爷爷真的醒了,姜梨没有哭,也没有想象的情绪崩溃,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好像一个假人。徐大夫倒是比她激动多了。
“好你个老姜头,一听我说要抢姜梨你就醒了,你肯定是故意的。”
徐大夫一顿吐槽,手上一点都不慢,给姜爷爷把脉检查,确定真的醒了后,把空间留给了爷孙俩。姜爷爷还不能很好的说话,昏迷了太长时间,嘴边的肌肉都松懈了。
一切恢复都要时间。
姜爷爷看着姜梨,长大了,瘦了。
他目光在房间里看,不是他熟悉的地方,好像是搬家了。
那个叫沈辞的臭小子说过。
姜梨随着爷爷的目光移动,解释的道:“我们搬家了,在县城,房子是我买的,安心住。”“我现在在运输队上班,是小队长,以后还能升官,肯定够养你。”
“什么都不用想,我现在超厉害。”
姜梨在安姜爷爷的心。
姜爷爷何尝不懂,他手指微动,姜梨伸手过去握住。
“身次。”
“沈辞?你知道沈辞?”
姜梨有点意外的问:“你能听见沈辞和你讲话。”
姜爷爷似乎点了点头,不清楚的道:“日电。”
“_点点?”
“嗯。”
姜梨笑了,想着沈辞和姜爷爷说了那么久的话,想着徐大夫和她告状说沈辞太能说了。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个月来被她刻意压下的想念在这一刻达到爆棚,好想去看他。
虽然爷爷刚醒,她想的却是另一个人不太好,但这就是她真正的想法。
“沈辞是我领了结婚证的爱人,我们正式的在谈恋爱。”
“他很厉害,是从国外回来的留学生,硕士毕业,就是比大学还要厉害的那种,有大学请他去当老师了“我送他过去的,前天还打了电话,不过他也很忙,我也很忙,一个月我们就成功通话两次,其他时候都是留言。”
姜梨没有发现,她在说起沈辞的时候,话多了很多。
不是插科打诨,不是嘴欠毒舌,也不是利益协商。
单纯的多,单纯的说一个人,没有思念,但每一个字都挂满了思念。
但姜爷爷和门口的徐大夫都发现了。
两个老头子心思一致的想着:就是这个小子了。
姜爷爷虽然醒了,但还是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又闭上了眼睛。
在姜爷爷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姜梨心乱了一拍,但又极为淡定的喊了徐大夫。
徐大夫进来,把脉。
“睡着了,没事的。”
“我知道。”
姜梨嘴硬的说着我知道,可人却是在房间里守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姜爷爷再次睁开眼睛,心里那乱了的一拍再次回归正常。
徐大夫看破不说破。
姜梨永远嘴硬,天破了她都能第一个站起来说先看看风景。
好在他习惯了。
“行了,你去上班吧,你在家我还得给你做饭。”
“我什么时候用你做饭了,我自己可以做。”
姜梨起身,徐大夫切了一声道:“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想天天和你吃干粮。”
说到这里,徐大夫开始想念沈辞了。
“还是沈辞好,最起码我能吃上三菜一汤,在你这怕是直接给我摆三碗大米饭。”
“您就知足吗,别人家还吃不上大米饭呢,我这管够!”
徐大夫一想还真是。
在姜梨这里生活的太好,都快忘记以前吃啥了。
该说不说,赚钱这件事,姜梨还真挺擅长的。
姜梨和姜爷爷说了两句话,在姜爷爷点头的一声嗯中,走了。
她先去楼上洗澡换衣服。
去拿毛巾时才发现挂着毛巾的墙面上有一张字条:抽屉里有多余的干毛巾,要擦干头发,沈辞留。她一直都没回来过,所以没发现这一行字。
指尖覆上去,似乎能看见沈辞贴在这里的表情,一定很温柔。
姜梨来了点好奇,拉开装毛巾的抽屉,入目的是一颗大白兔奶糖。
奶糖下面又是一张字条。
“我们姜梨真是乖宝宝,奖励你一颗糖。”
拆开糖纸,甜滋滋的味道在舌尖绽放,说不上是糖还是其他带来的。
拿出毛巾,擦拭着头发,走向卧室,她很好奇,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字条。
姜梨开始在整个房间散步。
在床头柜上:有茶包,睡前喝了不做梦,虽然我很想你梦见我,可怜小哭脸表情。
镜子上:今天的姜梨肯定又是美美的,想看。
衣柜上:要注意天气变化,不要偷懒。
书桌上: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沈老师会检查你的单词哦。
好多地方,都有这样的字条,有的会有糖果,有的会是一副图画。
姜梨把所有的字条都收了起来,找了盒子装。
看来看去,都觉得这些盒子配不上这些字条,她简直有点魔障了。
最后,还是放在了一个铁制的饼干盒子中。
盒子被她刷的干净,又剪了一块布垫在下面,一张张字条被她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