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的身体很好,毋庸置疑。
当晚,姜梨做了一个梦。
梦里和前世一样,她的膝盖受伤,因为爷爷的葬礼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期,彻底残了。
她开始养伤。
家里时不时出现的一捆柴,一只野鸡。
原本乱糟糟的院子总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很干净。
她知道有个田螺姑娘,但只是没想到是个田螺少爷。
一个有着夜盲症的田螺少爷,半夜三更会过来做很多事情。
那段时间姜梨不能下地,一直在养伤。
她无法想到一个处于黑暗的人,是怎么做到那一切的。
她的上慢慢养好,能走,但瘸了。
不过她依旧没有留在村子里,这里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地方了。
梦中,她看到了在背后偷偷送她的沈辞,那么瘦,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梦里,沈辞越来越瘦,时不时咳嗽着,经常一个人发呆,甚至落泪。
某一天,沈辞不知道听谁说又个偏方能治腿,他突然来了力量,遍寻所有的药材。
一次去山里,他错过了最佳离开的时间,在黑夜中被困在了大山里。
夜盲症的他误入了猎人的陷阱,长长的木桩刺入了心脏。
那颗药,竞然还被保护完好。
“呃”
无尽的痛侵袭着姜梨的四肢百骸。
“姜梨,姜梨,怎么了?做噩梦了?”
沈辞惊醒,抱住姜梨,拍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包裹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在这里,看看我。”
沈辞不知道姜梨做了什么梦,昏暗的灯光中他甚至看不清姜梨的表情。
手臂湿润了。
姜梨哭了?
“怎么了,不要吓我。”
姜梨钻进沈辞的怀里,指甲陷入他的后背。
她迫切的想感受到沈辞的存在,她想告诉自己沈辞活着,就在他面前。
“吻我,吻我!”
沈辞无法拒绝姜梨的任何要求,不带有任何情欲的吻,满是心疼的落在了姜梨的眉眼,发间,唇瓣。窗外,狮子座的流星开始降落。
一颗两颗三颗,大的小的,带着尾巴的流星好像一只只箭矢硬挺着,点着,动着,颤抖着。余光散尽,被裹紧在褶皱的云层之中。
这一晚,流星不知道落了多少颗。
天不知不觉得亮了。
沈辞轻轻哼着歌,终于让疲惫不堪的姜梨睡着了。
“到底是什么梦啊。”
怀里的人又蹭了蹭,沈辞消声,轻轻在她耳边:“我在,我在。”
这个夜晚,两人都没有再提。
姜梨也把自己的患失患得压下,转为更深的爱意。
沈辞的爱太深,她想自己的配得上。
总部好输的太多。
时间继续向前走,沈辞送走第一批大学生毕业。
毕业典礼上,沈辞上台发言,看着一张张不太年轻的面孔,祝他们前程似锦。
演讲结束后,所有人站在一起,合影留恋。
沈辞是最火的一位老师,长得太好看,以前不敢要合照的学生都大胆了一点,总是想和这位传奇老师留下点记忆。
沈辞没有拒绝,他真心喜欢教书。
姜梨很早就来了,带了一束花,远远的看着,没有打扰。
不过大概是深爱的人总是会注意到,沈辞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她。
不过他只来得及做了几个手势,就继续去忙了。
差不多后,沈辞终于朝着姜梨跑了过来。
后面很多学生和老师见怪不怪。
三年半的时间,姜梨经常回来接沈辞。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一个只会开车的司机配不上这么神仙标配的沈老师。
但在看见姜梨骑着帅气的黑摩托,一个扫尾稳稳停下的时候,心里总会忍不住一个字:帅!之后,大家有知道了人家可不止是司机,是省城运输队的大队长,听说现在已经是运输队的最大领导了。
人总是慕强的。
姜梨的强,不需要说,只需要往这里一站,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怎么来了?”
“恭喜沈老师毕业。”
“我还毕业呢。”
“用,别人有的我家沈老师也得有。”
姜梨把鲜花送过去,沈辞抱住,好喜欢,尤其喜欢姜梨送他的惊喜。
姜梨没有多说什么,让沈辞回去,她等着。
“好,我很快就完事。”
“嗯”
姜梨去到一旁等着,半个多小时后,沈辞回来了。
两人走着,沈辞没看见熟悉的摩托车。
“走着回去?”
“不,开车。”
“啊?”
在沈辞呆愣中,姜梨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黑色的轿车,进口车,上好了京市的牌照。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去广交会认识了个老外,定了半年多才过来。”
“沈老师,请。”
沈辞上车,姜梨关好车门,绕去车子的另一边。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