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把担子停在她面前。
“小孩,我实在是太累了,我在这儿歇歇,可以吗?”
货郎笑呵呵的问她,手里还拿着一个下风车在她眼前晃悠。
“给你玩。”
兜兜摇头。
“我没钱。”
货郎一笑。
“放心,借你玩,一会儿还我就成。”
兜兜应声接下,坐在他旁边吹着风车,见她放松下来,这才开口问。
“你认识陆建国不?”
兜兜一听,赶忙将风车还给他。
“咋了这是?不玩了?我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叫陆建国,他啥时候回来,家里几口人,你知道不?叔叔这里可是有糖哦。”
货郎从怀里拿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兜兜见后,更是不舒服。
许是上过陈圆圆的当,现在看见奶糖就忍不住会想起她来,这糖就更没有诱惑。
而且这个人给她的感觉也让她很不舒服。
眼睛小小,下巴尖尖,面颊还外凸出来,还有胡子是又细又长,这就是她娘说的贼眉鼠眼的人。“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别人叫什么。”
“你真的不要这个糖吗?”
货郎知道她是在撒谎。
这陆建国在村子里多有名,她怎么可能会不认识。
他刚上前,兜兜下意识往旁边一躲,绊倒旁边的水桶。
溅她一身的水,这水也打湿货郎的鞋子。
见状,货郎不满的蹲下擦拭着鞋子,不敢发怒,嘴里却是忍不住还抱怨。
“你这小孩,怎么冒冒失失的。”
兜兜没有搭理。
货郎一抬头,哪里还有什么小孩子的身影,气得他挑着担子就往其他地方去。
她不知道,总有人知道。
“你怎么了?跑这么快。”
一进门,何影揉着脚踝,兜兜一下就把刚才的事抛之脑后,跑过来看她那个伤口,满是担忧。“娘,你是又疼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酸酸的。”
何影揉着腿。
说不上来疼,但是这样酸酸的感觉反而比疼起来让她更难受。
她的腿本来就没有好利索,结果这几天还要剧烈的走动,这腿能好才奇怪。
“怎么了?我去找大夫?”
陆建国一听声音,就怕她疼得受不了。
“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可能是走多了,歇歇就好了。”
之前她也有过,不也是过会儿自己就好了。
“那就别干活了,这村里的事儿就放放,家里的事儿有我,等你好了,有的是活儿给你做,不急于一时陆建国就觉得她不应该这么急,要不然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可这话,他也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就着她坐的地方,把饭菜端过去。
一家人三口吃过饭,陆建国就把剩余的菜收起来,兜兜趁着没有人注意,又往水里滴了几滴灵泉进去。“娘,喝水!”
“谢谢兜兜。”
“明天我要去镇上了,短则两三天,长则一两月,你行吗。”
陆建国端着热水进屋,将盆放下,自然而把她的脚放进去。
“行,你去吧,已经耽误这么久,确实是应该回去了。”
如果不是那边实在是没有办法,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
次日一早,家里已经没有陆建国的身影。
何影起来的时候刚站起身,却意外发现她的脚没有那么痛了,甚至变得比以往更加轻盈。
“没想到这药,竟然这么有用。”
她忍不住赞叹,这个大夫的医术确实厉害,难怪村里人都爱去找他。
何影进了厨房冷锅冷灶,不由的让她心里心生一抹失落。
这家里果然是多一个,总是要热闹一些。
腿好了不少,她便带着兜兜上地里去。
另一边,陈家。
孙离却说什么都不愿意去。
只觉得自己颜面扫地,再去也只会当别人的笑柄。
陈立没有说话,拿着课本就去学校。
她去不去地里实际上并不重要,是陈立说表现好一点,可以争取早日回城的名额。
可现在一想到孙离惹了这么大祸,陈立心里更多的还是无所谓。
“卖货嘞!好吃不贵。”
他一走,门外的叫喊声就响起。
孙离本来就烦,一听这声更是烦躁不安,打开门就准备骂人,一看就看中货郎担子里的珍珠耳环。自从陈立没被下放,她在家里可都是各种收拾,结果被收家的人全部拿走,一点没给她留。没想到,在这种穷地方,居然还能看得见耳环。
“这怎么卖?”
“老乡好眼光,这可是上好的珍珠耳环,看在这么有缘的份上,十块卖给你。”
“十块,倒也是不贵,你可别骗我,你确定这是珍珠?”
“不信,不信你拿去看看。”
货郎二话不说,就把珍珠递给她。
孙离也是半信半疑接过,看了看质地和颜色确实不像假的。
货郎这才笑嘻嘻的上前。
“你放心,我经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