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把表摘下来,连同留声机一起,悄悄塞进随身空间。
衣柜里的大衣,一件件被她小心翼翼地取下来。
她没有丝毫留恋,将它们全部卷起,整整齐齐地塞进了随身携带的空间里。
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也被她一一收走。
接着,她走进浴室,开始清点洗漱用品。
洗头膏、香皂、肥皂,她一件不落地检查,连脸盆都没放过。
最后,这屋子被她翻得彻底底朝天。
抽屉被拉开,床板被掀开,墙角的地毯都被掀了起来。
就连灶台下的灰烬她都翻了一遍,生怕遗漏了什么。
直到整间屋子空荡荡的,连根针都找不到,她才终于满意地直起腰来。
她站在屋子中央,微微喘着气,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关键的记忆。
她记得,孟国庆私底下有个保险柜。
那是他多年来的积蓄,数目绝不会小。
可她刚刚把整个房间搜了个遍,却根本没有发现保险柜的踪影。
怪了,到底藏哪儿了?
她皱起眉头,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原著小说中的片段。
那些剧情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中流转。
突然,她灵光一闪,猛地睁开了眼睛。
每次孟国庆出场,几乎都和衣柜有关!
无论是换衣服、取东西,还是偷偷摸摸地翻找什么,他的手总是往衣柜方向伸。
这个细节她之前没在意,如今回想起来,却透着古怪。
八成,机关就藏在衣柜里!
她立刻转身,快步走向那个高大的红木衣柜。
从外观看,它与其他衣柜并无二致,雕花精美,漆色光亮。
可当她蹲下身,仔细打量最底下那一层时,却发现这层格外深。
正常衣柜放鞋子都绰绰有余。
可孟国庆却只塞了些旧棉絮,看起来极不协调。
她伸手一拉,柜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里面果然堆满了棉花,厚厚实实,塞得严严实实。
她记得原主曾嫌弃这些东西又笨重又不值钱,连碰都不愿碰一下。
可如今她顾不上嫌弃,咬了咬牙,双手用力,一把一把地将棉花掀开。
随着棉花被掀开,一股陆年霉味扑面而来。
但她毫不在意,继续往下翻找。
终于,在柜子最角落的位置,她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那是一个黑乎乎的铁柜子,表面布满锈迹,却沉得惊人。
她眼睛一亮,心中狂喜。
果然是这里!
这绝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保险柜!
至于能不能打开,现在根本不重要。
管它里面是金是银,是票据还是存折,先搬走再说!
她没有犹豫,直接催动空间之力,将整个保险柜瞬间收进了随身空间。
连同那三床厚重的棉花,以及孟国庆挂在衣柜里的几件衣裳,她也一并卷走。
这些东西或许没用,但既然来了,就绝不落下任何一点资源。
孟国庆的屋子被她搬得彻底底朝天,连一块砖都没放过。
确认再无遗漏后,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这笔账,才刚刚开始算。
接下来,她悄无声息地摸向陆敏房间。
这女人的屋子,原主在世时一直没机会进。
原著小说里也几乎不拍她房间的镜头。
可每次她出现在人前,都是金镯子套着手,银项链挂着脖,打扮得珠光宝气。
一个守寡的妇道人家,既不种地也不做工,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她若不是靠着孟国庆暗中接济,怎么可能过得如此阔绰?
再说了,一个寡妇穿金戴银,在这个时代本就惹人非议。
可她却活得逍遥自在,无人敢管。
这其中的猫腻,简直明摆着。
原主真是傻得冒烟,天天和他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吃一锅饭,睡一张炕,愣是没看出这两人早就暗通款曲,勾搭成奸!
她轻轻推开房门。
门轴“吱呀”一声轻响。
一眼望进去,整个人当场呆住,瞳孔骤然收缩。
这屋子装得比原主这位富家千金以前住的还要气派。
实木家具整齐地排列在房间各处,色泽温润。
金边摆设错落有致地陆列在柜子和书桌上。
天花板上挂着亮闪闪的水晶灯。
墙壁贴着暗金色的浮雕壁纸,脚下踩的是拼花大理石地砖。
光是这样也就算了,真正让她震惊的是梳妆台上的那一排金镯银钗。
金镯子粗得晃眼,银钗雕工精美。
她盯着看了几秒,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随即啧啧称奇,咂了咂舌。
这些首饰不仅数量多,成色也好得惊人,绝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得出手的。
怪不得在四合院收进空间的那些首饰瞧着土里土气。
原来好货都被陆敏早早拿走了,连一点边角都不曾留给原主。
她心头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