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狠狠甩在陆敏脸上。
陆敏的头猛地偏过去,脸颊瞬间浮现出五道红印。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孟国庆。
陆敏疼得直叫,哪肯吃这个亏,反手就朝孟国庆扑过去。
“孟国庆!你还是人吗?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打我!我跟你没完!”
她一边哭喊,一边疯狂地抓挠他的脸和手臂。
两个人扭作一团,推推揉操,骂声不绝。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你不就是看上了孟家的钱才嫁进来的吗?”
“我图钱?那你呢?你对我有半点真心吗?”
病房里乱作一团,桌椅被撞翻,药瓶滚落一地,连输液架都摇摇欲坠。
空气中弥漫着愤怒、委屈、背叛与长久压抑的怨气。
孟清澜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
她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眼里没有半分波澜。
她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曾经在她面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陆敏,如今像个泼妇一样在地板上翻滚。
而孟国庆,那个平日里道貌岸然、自诩正直的男人,也会因为愤怒而失控打人。
真是可悲,又可笑。
打吧,打得越狠越好。
她心中冷笑更甚。
这些人互相撕咬得越凶,她就越安全。
她要让他们自相残杀,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向彼此。
而不是去查那笔真正的赃款去向。
只要他们乱下去,她就有足够的时间脱身。
趁着他们乱成一团,孟清澜悄悄抓起那几件珠宝,转身离开了病房。
她将那几件价值不菲的玉镯、金链子迅速塞进大衣内袋。
确认没人注意到她后,便悄悄拉开病房门,一步跨了出去。
走廊灯光昏黄,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等孟国庆、陆敏终于回过神来想找她时,孟清澜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人急匆匆地赶回孟家,一路上脚步凌乱,心急如焚。
刚到门口,孟国庆便用力推开了门。
“砰”的一声,门撞在墙上。
屋里静得出奇,窗帘半掩。
家具还在,可值钱的东西全不见了。
整个屋子像是被彻底清空过。
陆敏冲进里屋翻箱倒柜,嘴里不停念叨。
“不可能,不可能!那几件珠宝我明明收在柜子里……”
她猛地站直身子,脚底板重重砸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我还指望珠宝能换点钱过日子呢!结果呢?孟清澜这丫头卷了东西,连孩子都带跑了!”孟国庆站在门口,脸色铁青。
“孟清澜,等我找到你,非让你跪下磕头认错不可!你别想逃!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警察把林壑军和孟惠然带回派出所问话后,没过多久就直接关进了拘留所。
那时的拘留所条件极差,墙体斑驳。
天花板上的白灰大片脱落,墙角还结着蛛网。
走廊昏暗,灯光忽明忽暗。
监室窄得几乎转不开身,一张铁架子床紧贴墙壁。
床上铺着一床发黄的旧被子,棉絮都露出来了,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地面坑坑洼洼,雨水渗进来留下的水渍还没干。
墙角的缝隙里不时窜出几只老鼠。
还有蟑螂顺着墙缝快速爬行,触须晃动,令人头皮发麻。
“啊!走开!别过来!”
孟惠然最怕老鼠和蟑螂,一看到这些恶心的东西就吓得尖叫连连。
她猛地跳起来,缩到墙角,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她把双臂抱在胸前,指甲深深掐进胳膊里,却感觉不到疼。
这才三天,她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窝深陷,脸颊凹了下去。
原本白嫩的脸变得蜡黄憔悴。
每天提心吊胆,不敢闭眼,生怕一睁眼就看到老鼠爬到脸上,蟑螂钻进耳朵。
她紧紧咬着嘴唇,咬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眼睛死死盯着地面。
瞳孔里映着那些来回爬动的小黑点。
凭啥孟清澜在外面过得逍遥自在,衣食无忧,甚至还能带着孩子逃跑?
而她,却被关在这又臭又脏的鬼地方!
这不公平!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孟惠然,有人帮你办了保释,手续已经完成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她正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听见这话,双眼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震惊。
大脑一片空白,心跳骤然加快。
不会是听错了吧?
爸妈现在都认定她和林壑军联手卷走家里钱。
谁还会在这种时候来救她?
“惠然。”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浑身一震,瞬间清醒过来,猛地扭头看向门口。
当她看清来人是谁的那一刻。
“你怎么来了?”
邱大贵站在铁栏外,看着瘦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