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期待,又是恐惧。
他不敢想,也不敢希望太满。
孟惠然朝他勾了勾手指,动作轻佻。
邱大贵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弯下腰,靠近她。
鼻尖几乎能嗅到她发间那股淡淡的廉价香水味。
“替我整死孟清澜,把她扔去穷山沟,越远越好。”
这几日被关在牢里,孟惠然恨孟清澜入骨。
她从没受过这种罪。
要不是那天她领着爸妈和警察冲进病房。
自己哪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她本可以顺利继承孟家的财产,名正言顺地当孟家大小姐,过锦衣玉食的日子。
可偏偏孟清澜这个“死而复生”的野种冒出来。
揭穿她的骗局,害她名誉扫地,银铛入狱!
蹲大牢、吃馊饭,全是孟清澜害的。
她不死,自己心里这口恶气就咽不下去。
她做梦都想看孟清澜跪在她面前哭着求饶。
然后被拖进深山老林,活活饿死、冻死,尸骨无人收。
邱大贵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整张脸都白了。
他连连摆手,声音都变了调。
“干这种事是犯法的,搞不好要坐牢!杀人是要偿命的!”
他心里翻江倒海,既震惊于她的狠毒,又害怕自己被牵连进去。
他喜欢她,可还没蠢到为她去坐牢,甚至去送死。
孟惠然冷眼瞅他那副假正经样,心里冷笑。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不就是怕被抓、怕担责任吗?
她太了解男人了。
软的不行,就得来硬的。
可如今硬话吓不住他,那就只剩一条路了。
她猛地一拽肩上的衣服,动作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