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靠时间，靠行动。
靠把孩子养壮实了，一餐一餐地喂，一天一天地熬，才能一点点掰回来。
她没争，也没怒，只是平静地牵着萌萌和平平走过去坐下。
两个孩子乖乖的，一声不吭，低着头，小手紧紧抓着彼此的衣角。
老板站在柜台后，手指头一戳墙上贴着的泛黄菜单。
纸边都卷了角，字迹也模糊了几分。
“自己看，想吃啥说。”
语气生硬，连个基本的客气都没有。
她知道两个孩子不识字，一个五岁，一个六岁。
还没上过正经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于是她抬头扫了一眼菜单，记下几个还算下饭的菜名。
“有毛豆炒肉、小炒肉、西红柿鸡蛋、清炒包菜……你们说，想吃哪个？”
萌萌低着头，小手揪着裙角，睫毛轻轻颤了颤。
平平则抿着嘴，眼神怯怯地瞄了一眼妈妈，又迅速低下头。
两人对望一眼，眼中都有点犹豫。
最终，他们齐齐摇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们……都行。”
“妈妈，你是大人，你点就行。”
萌萌的声音软软的。
一看就是以前看脸色长大，什么事都不敢做主。
连点个菜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惹人生气。
童年里缺少安全感的孩子，总是习惯把选择权交给别人。
自己默默退到角落，生怕多说一句都会带来责骂。
孟清澜心头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她强压下心头的酸楚，柔声说：“不用怕，现在不是以前了。妈妈在呢，你们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喜欢啥就点啥，妈妈都给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