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都没说话。
良久,江流意才收回视线,继续一勺一勺,把整碗红糖醪糟喂完。
等孟清澜喝完,江流意拿过纸巾,擦了擦她的嘴角,低声道。
“澜澜,辛苦你了。”
孟清澜怔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不解。
随即顺着婆婆的目光看向房间角落的陈列柜。
玻璃柜内整齐排列着一枚枚勋章,还有数不清的证书。
其中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一面写着“英勇无畏”字样的集体嘉奖令。
旁边则是裴濯军因执行边境任务立下一等功的授勋照片。
她忽然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分量。
那些奖章背后,是无数个生与死的抉择、是丈夫肩上沉重的责任。
也是这个家一次又一次的等待与煎熬。
而此刻她所经历的一切痛苦,在那些勋章映照下,仿佛也有了另一种意义。
她反手握住婆婆的手,轻轻摇头。
“不辛苦。从嫁给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军人,我也早就准备好了。”
她顿了顿,望向窗外夜色,声音更低了些。
“我知道他会一次次离开,也会一次次奔赴危险。我能做的不多,但只要我在家,这个家就一直亮着灯军人守护国家,而她们,可以守住这个家。
两人相视一笑,谁也没再多言。
一碗滚烫的红糖醪糟下肚,驱散了体内寒意。
怀里抱着热水袋,暖意由腹腔扩散至四肢百骸。
再加上一双孩子贴着她依偎着,不断散发着纯真而踏实的温暖。
孟清澜终于感觉缓了过来。
刚才疼得出了一身汗,皮肤黏糊糊的特别难受。
偏偏医生特意叮嘱过,至少三天后再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