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成本太高,吃不消。”
主任额头顿时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来。
他抬手抹了把脸,干笑着连连摆手。
“哎哟哎哟,误会!这真是天大的误会!都是成屿厂那边造谣生事,搅和出来的乱子……苏厂长您明鉴!这样行不行?我马上调两百匹库存,按原价给您,一分不少!”
“一百五十匹。”
苏晓玥眼神不动。
“按之前的价格结算。再加灯芯绒三十匹,颜色要正红和深灰两种,我要做秋装新款。”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对方。
“只要这次货没问题,以后我的布料,全都从你这儿拿。”
夜里,万籁俱寂。
苏德文蹲在最角落的阴影里,借着月光,一寸寸摩挲着手中的新布料。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卫成霖去渔船上找过我。”
苏晓玥正坐在小木桌前记账,手电筒的光圈落在泛黄的本子上。
她猛地一惊,笔尖顿住,手指一颤,差点把账本碰落在地。
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紧。
“他……他威胁您了?说什么了?”
“没明着来。”
苏德文冷笑一声。
“他说要请我当运输顾问,一个月给两百块,包吃包住,还配摩托。”
他鼻腔里哼出一声。
“我说,我女儿厂里的线头都比他腕子上那块金表值钱。”
苏晓玥忽然注意到,父亲垂在膝上的手正在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