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听后,也没有多说什么,虽然他对陈韬此举有些反感,但对方说的确也没错。
没有辅助之术的加持,仅凭两只血玉蜘蛛,根本无法将如此沉重的虚天鼎从下面拉出来。
一死一活两只血玉蜘蛛,分别站在祭坛的两边,尾部喷射出乳白色的蛛网,将下方的虚天鼎牢牢地罩了起来。
随着两只蜘蛛开始同时发力,原本已经沉寂下来的虚天鼎,再次开始剧烈晃动了起来。
整座高台都开始“轰隆隆”的颤抖不已,祭坛之下的蓝色冰焰,闪烁着刺目的光泽,从洞口边缘呼啸而出。
冰寒刺骨的寒气,再次从洞口喷溅而出,陈韬随手掐诀,身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血光,将那诡异的寒气隔绝在了血光之外。
并且伴随着一股黑绿之气,浓郁的鬼雾连同血光,将陈韬的身体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其内。
而韩立同样提前在身上释放了一层青元剑盾,并将那灵犀佩的威力开到最大。
陈韬淡淡的瞥了眼韩立,忽然开口说道∶
“小子,你受了元婴修士一击,为何看起来并无大碍?莫非是另有什么高阶宝物傍身。”
闻言,韩立同样扫了眼陈韬,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陈韬展颜一笑,看似不恼的说道,“老夫只是好奇罢了,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但实际上,陈韬却在心中冷哼道,“既然不想说,等虚天鼎取出来,就永远留在这虚天殿里吧!”
二人随之沉默了下来。
韩立忽然开口,语气中带着点意味深长之意。
“前辈,韩某观你使用的功法,似乎跟极阴很是相似啊!天都尸火,随手就能让那天都妖尸失去作用,还有那黑色魔气……前辈莫非与极阴岛有什么隐晦的关系?”
“弟子?师兄弟?师父?亦或是……极阴的后人?”
听到这番话,陈韬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心中却是暗自惊讶。
要知道,自己为了避免在虚天殿被韩立威胁,特意隐瞒了自己曾经是极阴师父的身份。
没想到韩立这个挂壁,看起来老实巴交,默不作声的,实际上竟然将自己的身份隐隐猜了出来!
但诧异归诧异,陈韬自然是不可能承认此事的。
于是他摆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那不叫天都尸火,只是一种比较近似的魔火,老夫修炼妖鬼之道,对炼尸一道本就大有研究,随手破除很奇怪么?”
“至于你说的隐晦关系,就更加不可能了。专心驱使你的蜘蛛取宝,不要再问东问西了,老夫可不想给那些元婴老怪作了嫁衣。”
这番话说罢,韩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虽然对陈韬所说大感怀疑,但现在确实不是深究这些乱七八糟之事的时候。
想到此处,韩立只好将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抛之脑后,专心驱使自己的血玉蜘蛛,继续拉扯洞内的虚天鼎。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虚天鼎距离洞口已然剩下三分之一!
刺目的蓝色火焰愈发汹涌,随着乾蓝冰焰距离洞口越来越近,周遭的温度也随之越来越低。
祭坛表面的诡异冰霜,顺着祭坛的边缘,缓缓凝结而下。
看着从洞口迸射而出的巨大冰花,陈韬眼中的炽热愈发强烈,但却及时的压制了下去。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韩立,见对方仍在专心的驱使血玉蜘蛛,并未注意到自己,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如此多疑之人,若是看到自己狂热至极的神情,指不定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
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谋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在此时掉链子。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鬼胎的注视着虚天鼎被越拉越高。
随着刺目蓝芒之中的漆黑之物逐渐浮现而出,虚天鼎的真面目也随之出现在陈韬的眼中!
但见那虚天鼎,通体漆黑,色泽暗沉,直径丈许,高约数尺,底端仅有三足支撑,两边则有两只耳朵,看起来并无特别之处。
然而却给人一种古朴至极,令人如回蛮荒时代的沧桑之感。
虚天鼎才从洞口冒出头来,就爆发出一股嗡鸣之声,与此同时,包裹着此鼎的乾蓝冰焰,也开始发出阵阵呼啸之声,火势一瞬间变得愈发汹涌了起来。
此间温度再次骤降!
陈韬和韩立同时一飞而起,躲开了从洞口迸射而出的巨大冰花。
冰花一经迸出,立刻将祭坛以外,方圆数十丈的地面尽数冻结,一层诡异的冰霜迅速凝结!
被那诡异的蓝色火焰逼至此处,韩立顿时脸色骤变,正要询问陈韬如何取宝之时,陈韬严肃至极的说话之声已经出现在了耳边。
“韩立,老夫修炼的玄魂阴火,与这乾蓝冰焰同属至阴至寒之物,虽然威力不及这冰焰,但将其隔绝片刻还是能做到的,趁此机会,你赶紧驱使血玉蜘蛛,将虚天鼎完全拉出来,然后收取!”
说这话时,陈韬暗地里瞥了眼韩立,见其果然面露古怪之色,怀疑的瞅了一眼自己。
陈韬对此已然见怪不怪了,并未理睬对方,而是招呼了一声,让其赶紧行动起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