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巫陪着吴金刚保并肩站在义真村的大门口,一起望着逐渐漆黑的“蟒巫山”。
吴金刚保无意识的摸着自己腰间的“牛角号”,“牛角号”低低的发出了低沉声音,但没发挥出来作用,反倒是大祭巫听到“吴金刚保”嘴巴之中胡乱念起来了“佛经”。
还有些木鱼钵诵之流。
胡乱的杂音遮住了“牛角号”的声音,叫吴金刚保自己听不到这种“提示”。
并且随着吴金刚保越来越心焦。在他的身上,时不时还会传出来了“崩”、“崩”、“崩”的声音。对于这些声音,大祭巫浑不在意,反而是一只手扶着刀子,一边说道:“这一趟徭役,是你自己要来的?这样的事情,也在你的意料之中?”
吴金刚保一双眼睛心系弟子,望着“蟒巫山”不肯移动分毫。
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已经并非是吴峰熟知的“师父”了。
大祭巫也知道这个时候会出事情,所以猪儿和狗儿全部都被巫尊长抓着,留在屋舍之中。
“吴金刚保”说道:“真是有意思,死到临头,还要从我这里套出话来?
这一趟徭役,不是你叫我来的,也不是那个叫刘九的人叫我来的,但是也确实不是我自己来的。按照我徒孙的猜测,许是你这山里,真的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想要借助了我们这些人的步伐,将它们从山里背出去。
但是我也没有找到佐证。
不过无所谓了,等到杀了你们之后,他要是真的要跟着我走,那我自然会找到他!”
大祭巫闻言,沉默不语。
“吴金刚保”说道:“怎么,认为我说的不合适?还是我的言语,早就出乎了你的想法?
也是,你算是甚么东西,一双眼睛,鼠目寸光。
你也不过是些井底之蛙,可怜虫罢了!”
大祭巫听到这话,不疾不徐,不恼不怒:“你成鬼之后,难道就不是鬼和尚了么?
要还是和尚,那光头庙里面的清规戒律,你自己都不守了?
要不是和尚,那你还说些这经文做甚么?难道你成鬼了,你的佛还叫你念经,叫你非人成佛不成?”“吴金刚保”闻言,不屑说道:“你什么都不懂。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已经到了什么层次。
你一辈子困在这里,你也不懂得你守住了甚么宝藏。
我看你的这个样子,不过是条守山犬罢了!”
大祭巫听完之后,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染指了什么不应染指的地方,所以你现在这个样子,其实也就是根本没有成功。
若是你已经成功,那么你就应该是成功妖化。
成为了和蟒巫山相差不多之物。
就算是没有成功,离着成功不远,那也是“巴巫王’这般的层次。
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顶多都是诡化,和妖化还谈不上关系!
所以你染指之物,也像是这座山一样?是一座山?不是山,那就是湖?是云,或者是更加难以想象之物?
要是此物可动,它在何处?
如果此物不能动的话,它是在黔中,还是在滇南?”
大祭巫一次性吐出来了这许多言语,一时之间,连这里的风都寒冷了。
言语之间的交锋之间,比刀子的碰撞还要惊险。
这一次,轮到“吴金刚保”闭上嘴巴了。
大祭巫没有追问。
因为他这一次说的话太多了,导致大祭巫的脖子上“伤口”,重新扩大,他脖子上的蛇再度缠紧,想要将大祭巫的脖子包住,叫其不漏风。
但是收效甚微。
所以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说话的能力。
“吴金刚保”眼睛在山上,耳朵也听注意着山里的一举一动,但是他的耳朵也的确听到了这漏气的声音,他沉吟了半响,“吴金刚保”方才说道:“没了自己的脑袋,还喜欢多管闲事,多嘴多舌。原来你甚么都知道,看来你也不是一个冥顽不灵的榆木东西。
不过你用了现在这中原皇帝的一套来套住我,真的可以?
人和是为朝廷人愿。
地利是为厉诡规则。
天时是为妖之难测!
你以为这样的划分,真的有所用处?你没有深入过那般之伟物,所以你也不懂,那伟物有甚么样子的能力。
就连你们这看似坚不可摧的朝廷,亦不过是纸糊的城墙,只要伟物心中一动,顷刻就倒,你也说过,天时地利人和,也有上下。
说你是井底之蛙,不算是埋没了你!”
大祭巫也不说话。
不过这一次他不说话,却不是“无话可说”,单纯的是他脖子上的致命性放射创口还在漏气,叫他说不出话来罢了。
等到了“蛇”将其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大祭巫方才说道:“所以说到底,你也只是有了县诡的层次,你寻根附着的本事,不算太大。你想要借助了这些人气,和你当年吃下了庙宇的佛气,一起维持住你的法性。
你以为自己想到的道路,早就有人走过,没有传出来,自然是失传了。
人没了,自然也就失传了。”
“吴金刚保”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