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刀疤脸男子(五煞老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心脏狂跳。他强压下出手的冲动,飞快评估着:能瞬间解决老三,这老家伙的实力深不可测……硬拼恐怕凶多吉少。
深吸一口气,压下屈辱,抱拳沉声道:
“在下北省五煞之首,59级战魂王,不知阁下何方高人?今日之事,或许是个误-…”
“区区魂王,蝼蚁之辈,也配问老夫名号?”
泰达米尔沙哑的声音打断他,带着一种俯瞰尘寰的漠然。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呃啊!”
刀疤脸老大首当其冲,只觉得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成了万钧铅块,五脏六腑都被挤压得几乎移位,膝盖不受控制地发软,豆大的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身后的三个兄弟更是不堪,“噗通噗通”接连跪倒两人,剩下一人也摇摇欲坠,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魂圣!绝对是魂圣以上的威压!老大心中狂吼,那瞬间笼罩全身、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碾成童粉的死亡阴影,让他肝胆俱裂!
“哼!”
泰达米尔冷哼一声,那令人窒息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来得快,去得更快。
瞥了一眼惊魂未定、勉强站稳的几人,淡淡道:
“今日老夫心情尚可,饶尔等狗命。再有下次……”
未尽之言,杀意凛然。
泰达米尔并非心慈手软,只是顾忌此地人多眼杂,万一冲突升级伤及小主子,得不偿失。
“多…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小人谨记!谨记!”
刀疤脸老大如蒙大赦,慌忙躬身,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后背已被冷汗湿透。
“等等。”
苏长河清冷的声音响起,踱步上前,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目光扫过这狼狈的四人。
“挑衅完本小爷,就想这么拍拍屁股走人?天底下,怕没这么便宜的事。”
四人身体一僵,心瞬间沉到谷底。
刀疤脸老大硬着头皮,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小…小少爷,您…您有何吩咐?只要能做到,我们兄弟绝无二话!”
现在只想尽快送走这两尊煞神。
“代价………”
苏长河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弹了弹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天气。
“对你们不难,把身上所有的金魂币,一个子儿不留,都交出来。
买你们的命,划算得很,快点,本少爷赶时间。”
不耐烦的神色溢于言表。
“嘶”
四人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满是肉痛和不甘。
互相交换着绝望的眼神一一反抗?面对一位深不可测的魂圣?
而且这少年出行竞有魂圣贴身保护,其背景恐怕恐怖到难以想象!
最终,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在刀疤脸老大痛苦的眼神示意下,四人哆嗦着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身上所有的金魂币卡掏了出来。刀疤脸老大双手捧着几张卡片,如同捧着千斤重担,颤抖着递到苏长河面前,声音干涩:
“小…小少爷…我们…我们就这么多了…请您…高抬贵手…”
苏长河随手接过,神识微微一扫,撇了撇嘴:
“啧,总共才三万?还“北省五煞’?我看叫「北省五丐’还差不多!一群穷鬼,也学人出来打劫?”苏长河毫不留情地嘲讽着,随手将卡片收好,仿佛只是处理掉几件垃圾,转身便走。
“泰伯伯,走了,别让这些穷酸污了眼睛。”
泰达米尔默然跟上,主仆二人身影消失在客栈门外,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四个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劫匪,以及一群噤若寒蝉的看客。
“砰一哗啦!!!”
直到苏长河二人身影彻底消失,刀疤脸老大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猛地抓起桌上一个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瓷片伴着酒液四散飞溅!
胸膛剧烈起伏,双目赤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充满了无尽的憋屈与怨毒:
“操!真他妈…偷鸡不成蚀把米!!”
五日后,瀚海城的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显现。
一入城,一股浓烈得如有实质的腥气便扑面而来,混杂着咸涩的海风、腐烂鱼类的恶臭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仿佛来自深海淤泥的硫磺气息。
这气味如同无数只粘腻的手,粗暴地堵塞了苏长河的口鼻,直冲脑仁。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头剧烈抽动,脸色瞬间煞白,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哈哈,小主子,难受就别憋着了,吐出来反倒松快!”
泰达米尔见状朗声笑道,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过来人的从容。
目光投向雾气弥漫的街巷,仿佛穿透时光,看到了年轻时同样狼狈的自己。
“这瀚海城的味儿啊,没个十天半月,休想让鼻子认命。”
苏长河强行吞咽下喉咙间的酸涩,强撑着挺直腰背,声音因强行忍耐而略显嘶哑:
“泰伯伯…无妨,只是略有些眩晕罢了…想来再有一两日便能习惯。”
然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