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猛地抬头,才发现周端谨正坐着轮椅,在她的床边。
不过抬头太猛,林知捂着晕乎的有些发疼的脑袋直皱眉。
“怎么了?”周端谨皱眉。
“动作太大,头晕,头疼。”林知咕哝道。
周端谨接过小枝手里的药,“赶紧把药喝了。”
林知喝过中药,就是因为喝过此刻想到那个味道才更加痛苦。
林知苦着脸接过药,知道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学着周端谨的喝药方式,将药咕嘟咕嘟一口闷了。“yue!”林知把碗交给周端谨,被苦的差点儿呕出来。
“小枝,给我点儿东西甜甜嘴。”林知一脸痛苦的说道。
谁知小枝没动,反倒是周端谨拿了一包油纸包,打开来,里头是杏脯。
他捏起一颗杏脯递到林知嘴边,林知想也没想一口含住,双唇连带着周端谨的指尖也一起含住了。把杏脯卷进口中时,还不小心扫了一下周端谨的指尖。
周端谨小腹狠狠一紧,忍了忍才忍住没去撬开她的嘴,只无声的把手收了回来。
杏脯的酸甜在口中弥漫开来,很快便覆盖掉了药汤的苦涩。
林知被苦的皱成了一团的脸也逐渐舒展开来,一边嚼着杏脯,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周端谨的唇上。【想吃嘴子。】
周端谨:………”
“王爷怎么不休息,来了我这儿?”看此刻林知一脸无辜的模样,哪能想到她脑子里那些东西。“听说你照顾了我一夜,自己还病了。”周端谨沉声道,“我哪里能休息的好?”
“我没事啦。”林知说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应该很快就好了。”
“自然是要很快好。”周端谨点头,才道,“你好好休息,不许再四处跑了。”
见林知点头,周端谨才离开。
谁料刚走到门口便听到:【我肯定是被周端谨传染了。】
【唾沫传播最直接了。】
周端谨心道,什么唾沫传播?
紧跟着,脑中便出现了他躺在床上,捧着林知的脸吻的用力的画面。
周端谨猛的回头看林知。
难道……难道昨夜不是他看到的她的想象,而是他迷迷糊糊间,真那般做了?
他迷糊间看见林知,以为是林知又做梦了,他便想着也罢,既如此便顺应自己的想法去做。他还记得他把她亲的嘴都肿了,还去亲她耳下的小痣,还去扯她的小衣。
他竞然……
周端谨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昨夜我高热犯了迷糊,可有失礼?”
林知可不敢说,不住的摇头,“没有,王爷一直昏睡呢。”
【那可不,亲的我嘴都痛了。】
【要不是你又昏了,手都要伸进我小衣里面了。】
周端谨脸蹭的红了,他……他竞然真的这么做了?!
周端谨都不敢看林知,赶紧转着轮椅离开。
林知躺回到床上,周端谨不提还好。
他一提起来,林知的脸一下子烧的更红了。
还他可有失礼?
他可太失礼了。
一想到周端谨干的那些,林知捂住脸哼唧了一声。
“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小枝关了门回来,忙问,“脸怎么又红了?”
小枝伸手去试林知额头的温度,“还好啊,没上午那么热了。”
小枝不放心,便说:“奴婢去叫郎中。”
林知赶紧拉住她,说:“我没事,你也说没那么热了,一会儿就好了。”
小枝不放心,林知好说歹说,才把小枝劝住了。
“昨夜你也没睡,又照顾了我一上午,你也歇着去吧。”林知说道,“有事我叫你。”
小枝迟疑了一下,被林知催促几次,才答应下来,“那姑娘若有何不舒服,定要叫奴婢。”林知赶忙应下,小枝才端着药碗出去,转身关门时,见林知闭着眼好似是睡了。
过了会儿,小枝回来,便放轻了手脚去一旁的榻上歇着。
林知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想起周端谨把她拉进怀里的画面。
许是因为当时周端谨的唇与呼吸都烫的让她记忆太深刻,是以到了这会儿,他的呼吸好似还烫在她的肌肤上似的。
不自觉地想起他时轻时重的吻在她唇上的画面,此刻耳垂下方那颗小痣,也变得热热痒痒的,好似周端谨的呼吸正洒在上面。
林知捂着脸,在床上滚成了个蚯蚓似的,告诉自己可不能再想了。
可偏偏小衣下的那颗痣的位置,也滚烫起来,感觉麻麻的。
许是药里有助眠的方子,林知合上眼,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可偏梦里头,紧跟着她方才的回忆继续。
她人还趴在周端谨的怀中,而周端谨如同夜里那般未穿寝衣,身上以纱布包裹着伤口。
他手指还勾着她的小衣往下扯,露出了小衣下的那颗小痣。
但这次,周端谨没有昏过去,而是朝着她那颗痣凑近。
这边林知正在梦中,隔壁,周端谨则坐在床边,正由于海和赵问扶起,准备再试一下能否多走几步。谁知刚刚站起来,脑中忽然浮现一片雪白。
那片皑皑雪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