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中的陌生男人还蒙着面,将林知抓进马车。
林知当即便要大喊,小枝还在马车外面。
谁知她刚张嘴,便被男人一掌劈晕。
小枝瞧林知进马车的动作不对,立即伸手去抓林知,大喊道:“姑娘!”
可她只来得及抓住林知的袖子,仍旧不敌对方力气。
紧跟着,马车忽然冲了出去,小枝便被狠狠地甩到一旁。
“姑娘!”小枝着急大喊,“拐人了!”
可是周围人即便是有心也追不上马车的速度。
小枝急的一边哭,一边往宅子跑。
小枝哭着跑回来时,周端谨也刚回来不久。
“王爷!”小枝哭喊着跑进院子。
她一路跑回来,生怕自己速度太慢,发足狂奔,早已力竭。
无非是撑着一口气咬牙坚持。
冲进宅子的时候,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被高高的门槛绊倒。
赵问听到声音,忙跑了出来,见小枝倒在地上,吓了一跳,赶忙过来扶她。
可小枝抬头,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更是心惊。
小枝紧紧地抓着赵问的胳膊,“姑娘……姑娘被抓走了!”
“什么?”赵问见小枝力竭,便直接背起小枝进了正堂,才把小枝放下来,一边对周端谨说,“王爷!小枝跑回来,说姑娘被抓走了!”
周端谨心忽的沉了一下,下意识的站起身,可腿上传来的剧痛却又让他站不稳的坐了回去,忍着揪心问:“怎么回事?”
“奴婢同姑娘去酒楼吃饭,出来时上马车,谁知姑娘一上去突然被人拽进车厢。奴婢察觉不对要把姑娘拽下来,可是力气不及,马车疾驰而去,把奴婢甩到了一旁。”小枝哭着说,“奴婢只能赶紧跑回来同王爷说。王爷,怎么办啊?一定要救姑娘啊!”
“赵问,率人全城搜。”周端谨沉声说道。
“于海,率人把城门给我关了。”周端谨又说,“谁都不许出去。”
“甲一!甲二!”周端谨叫了一声,“你们俩,分两路,率人出城搜捕。”
周端谨指尖敲了几下轮椅的扶手,闭眼强迫自己冷静几息,才又道:“乙一、乙二。把刘兆成和刘温瑜藏在城内城外的所有宅邸,一个一个的,都去搜干净。”
林知脑袋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入眼却是极为陌生的地方。
“嘶!”林知才刚想坐起来,后颈便传来剧痛。
懵了一瞬,林知才想起来自己是被人掳走了!
她顾不得后颈的痛,赶忙坐了起来。
发现自己衣衫完整,手脚也没有被绑缚住。
甚至躺着的床铺柔软,手心摸到的布料细腻光滑,比之肃王府都不差。
她下了床,便往外冲。
谁知房间门被紧紧地锁住,不论她怎么推都没有用。
林知又去看窗户,窗户竟是都被钉死了。
林知搬起圆凳,便用力的朝门上砸,谁知仍旧纹丝不动。
门外此时传来一个嬷嬷的声音,“姑娘不必白费力气了,这门厚实的很,还上了铁锁。凭姑娘的力气,是砸不开的。”
“且,就算姑娘力大无穷,当真砸开了,姑娘这院中层层守卫,姑娘也跑不出。”嬷嬷自信且得意的说道。
“看来你们也不怕我跑出去。”隔着门,林知说道,“既如此,就算是告诉我,你们主子是谁,你们应也是不怕的吧?”
“姑娘不必激我。”那嬷嬷笑了一声,“反正主子今夜会过来,到时姑娘自会知晓。”
林知心一凉,知晓今夜便是她的最后期限了。
不论是死还是别的什么结果,总归不会是什么好结局。
林知手脚冰冷,知道自己必须要在今夜之前逃出去。
只是这样层层把守着,她要怎么逃?
林知在屋子里翻找,想着许能找到办法。
才发现这屋子也是布置的相当奢华,甚至是超出了规格。
毕竞林原最大的官就是刘兆成了。
可刘兆成却没资格用这些布置。
“我若想解手怎么办?”林知又问。
“姑娘,我劝你不要动这些脑筋了。”嬷嬷说道,“你若是病了,等主子来,才能给你叫郎中。运气不好,提前死了,我也没办法。你若是要解手,屋子里有痰盂,你将就些。”
林知在里头翻找许久,没有找到趁手的东西。
就连她头上的簪子,也都尽数被人除去,防她用簪子伤人伤己。
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可她孤身一人在这儿,哪里能有什么办法。
她坐在桌边,眼泪一颗一颗的掉。
她好想周端谨啊。
自己谨慎了这么多日,就该再谨慎一些,不要出来。
老老实实的待在宅子里就没事了。
林知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她现在又悔又怕,心想小枝肯定会拼命地跑回去跟周端谨说她被抓走了。
就是不知道周端谨会不会找她。
林知瘪瘪嘴,周端谨可千万别不管她啊。
刘温瑜得知林知已经被送到别院,在府中哪里还待得住。
当即叫人套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