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告诉我一个答案。”
李浩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问。”
“我是不是也要变成你这样?”
对方似乎也不意外他会问这个问题,说道:“这些事情你不应该问我,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有你自己能给出答案。”
李浩立马就把自己的高情商抛在脑后了。整个大脑再一次被情绪占据,忍不住抱怨道:“……这就没意思了。你占了我兄弟的身体,你给我一个准信都不行吗?我是不是也被盯上了?”
“是。”
杜子勇便给出了最简单,直接的回答。
这一个字直接把李浩砸懵了。
他求一个答案,可他想要的不是肯定答案。
他想要的是否定答案。
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当时那女鬼只有一个,已经上了杜子勇的身体了。
总不能还要一个吧?
他们是人,不是衣服,总不能没事了就把他们的尸体挂在家里,然后每天换着穿身体出去吧?
所以,李浩这场对话已经预设了答案,他想要对方告诉他,这个替换已经结束了,那个女鬼找替身已经找完了,找的就是杜子勇。
可对方说是。
新杜子勇似乎也不想得罪他,说道:“如果你想听不是,我也可以改成不是。”
李浩转过头,他真的很想发脾气,可他不能,他心里头还是有点怕这个新杜子勇。
很快,他想到了办法。
李浩和杜子勇近十年的朋友兄弟,他当然也有杜子勇的妻子的电话。
他平时都叫人嫂子。
他很快就给嫂子打了过去。
那头很快就有人接了电话。
“嫂子,吃饭没?”
“刚吃,怎么了?是不是你杜哥出了什么事情?”
“嫂子!你也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啊!你杜哥昨天晚上把头磕了,今天一大早就跟我说胡话。”
“啊?”
“他是不是跟你也说了他不是杜子勇?你别信他。”
“啊?”
“他就是把头磕了,说胡话。”那头的人似乎特别高兴,李浩这辈子都没听过对方这么高兴。
他心里头涌起了一种悲愤,他真想跟杜子勇说,最后还是他这个做兄弟靠得住。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到了下班时候,这一次没有人和他一起喝酒了。
他便准备坐地铁回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买上车。
他坐上了地铁,方向自然是家的方向,好久没有在下班后直接回去了。
他不喜欢回去,老婆一天到晚地发脾气,女儿一做作业就拖拉,一个题讲四五遍依旧听不懂,他每次回去都不得安生。
他经常觉得那里不是家,是牢笼。
可很快,他就觉得还是家里好。
因为一路上,总是有穿白衣服的女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看到白衣服,他就是忍不住恐惧,仿佛下一刻那个白衣女人就会转过头来叫上一只猫,直接把他吃掉,所以当他下地铁,遇到了一只黑猫,他也被吓得一哆嗦。
他意识到不能在外面了,得赶紧回家去,好在他老婆没有白色衣服。
很快人就到家了。
房门打开,首先听到的就是钟又巧喜悦轻快的声音。
“可真神了!管医生,你可真是厉害!”
客厅里,他的老婆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对方穿着一件藏青色的衣服,对方怀里抱着的是他的女儿李瑞悦,手放在孩子肚子上,似乎在揉肚子。
钟又巧听到开门声音,转过头,看到了李浩,她这个时候心情好,再加上在外人面前,于是亲切地说道:“老公,你回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搬来的邻居。”
那个女人转过头,李浩只觉得整个房间一下子黑了下来,如同鬼片里女鬼出现。
她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明明脑海里记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只模模糊糊记得是白衣女人,可是此时看到她,脑海里模糊的样子立马就确定了,就是她。
他老婆还在旁边继续说着话,可是那声音仿佛飘得非常的远,只能有一些字传过来。
“管医生是下面三院的儿科医生……特别厉害,下午娃儿回来,说是肚子疼……”
李浩接着便是一阵耳鸣,滋滋滋——
如此一来,他几乎听不到钟又巧的话。
实际上,钟又巧已经说完了,于是管梨鸢说道——
“我刚搬来,我叫管梨鸢,外号叫管理员,两个名字都可以用,以后大家就是邻居了,不用和我客气,有事都可以找我。”
管梨鸢……
而他脑海里再一次像是被精神污染了一般,再一次不断地重复那段话。
“我,李浩,出生富贵,家道中落,无法适应巨大的落差,成年后喜欢喝酒捉弄人逃避自己失败的人生,我是周围人类的灾难,我自愿放弃我的人生,为了人类的幸福,我自愿服从管理员的调配。”
钟又巧见自己男人愣在那里,她赶紧对管梨鸢说道:“这是我老公,他叫李浩,他这段时间身体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