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赦的人吗,让你这么反感?”
星舰穿过云层,光点一样迅速朝废弃区而去。
趋于平稳的时候,她闻到一股草木的清香味,季舒虞没有侧目,这股味道她太熟悉,几乎不用想就是的是谁。
下一刻,刚刚凑过来的季尝摘下了手套,手背在她眼前晃了晃。
潮湿草木的味道更浓了。
“做什么?”季舒虞偏头,以免他的手背影响自己视线。
“对下属这么冷漠吗,我好疼啊,这可是大人你打的。”
他说话还是那样,尾音带着点钩子,虚虚飘飘的。
像是在勾引人。
但在这里算挑衅,因为她们针锋相对了十年,都在找机会杀了彼此。
文青山在后排捏着一把汗,季舒虞甚至有些习惯了:“疼就离我远点,还敢凑上前,是想让我给你上药?”
她的确看见,季尝手背那里明显有些红了。
他的皮肤有些不正常的白,反倒让手背上那个印子更抢眼了,像是他刚刚遭受了什么暴虐的对待。
这么容易留下印子吗?
那昨天她们两人在全息竞技场肉搏的时候,都没有留手。
季尝也生生挨了几下,估计窄腰和肩头上都是她留下的伤,估计青青红红的很精彩了。
“那辛苦大人了。”季尝露出得体的笑,心安理得地等着。
季舒虞看见他嘴角噙着的笑,说:“给他拿药。”
自知不能把人逗得太狠,季尝没再继续,乖乖接了药自己涂。
这一切一定有老头子的主意。
这群年老的上位者不肯放权,还以看孩子们为了权利明争暗斗,打得头破血流为乐。
她越和季尝斗的厉害,老头子越要把她们放在一起。
更改路线是季尝的主意,他像是有预谋的,早早就把一切朝着其他方向改变了。
季舒虞还不明白他的目的,但她直觉,这一趟是十足的危险。
如果他敢在路上反水,背叛她,季舒虞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这样的心情很快就达到了顶峰。
季尝倚在墙边看着她:“怎么,上面没有跟你说这些是做什么用的吗?”
定位坐标越来越近,显示虫卵就在附近,有人在带着这些卵奔逃。
她就说这人怎么可能乖乖的出任务。
季尝不但不会出任务,还会阻拦她执行任务。
“闪开。”
“还要去?你没见过虫卵孵化吗,”季尝嗤笑一声,“高层才解决完寄生事件,那是一群科学疯子,大小姐,能不能不要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可是姐姐培养的继承人,把这些恶心的虫子带回去,出现动乱后谁负责,虫卵状态明显不稳定。”
季舒虞厌恶他这幅模样:“那就采取冷冻,送回去。”
她的任务就是把虫卵带回去。
完整的最好,就算不是完整的,送回去也是完成任务。
“……到时候打算用你漂亮的军靴,将变异者挨个踹进焚化炉吗?”季尝笑得讽刺。
季舒虞扛起激光步枪:“再敢拦我,我就先把你踹进焚化炉。”
定位坐标发出急促的声音。
是在催促她尽快行动。
季舒虞没再理会他,直接翻身登上舰顶,稳住身形,架起重型拦截器,朝着飞速逃窜的目标发射。
高速行驶的小型改装飞船被拦截,精密锋利的拦截装置几乎要把那只飞船撕得粉碎,金属摩擦的声音巨大又刺耳。
激光步枪瞄准了飞船,只要有人下来,季舒虞就会命中对方的额头。
她接到了消息,偷走虫卵的是内鬼,他没有被改造过,纯血肉之躯,在激光步枪下是无法存活的。
“啧。”
组装枪械的声音响起,季尝在她身旁准备好自己常用的武器:“我们现在可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那就不要废话。”季舒虞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飞船被拦截装置穿透,能源开始泄露,不可能起飞了。
但飞船里的人却格外沉得住气,到现在都没有冒头。
季尝哼笑一声:“玩猫捉老鼠吗,有趣。”
脆皮从他的手腕下来,游鱼一般朝着破烂的飞船而去。
他与精神体共感,脆皮看到的景象传达到他这里。
季舒虞几乎屏息,静待着猎杀的时机。
“大小姐,这可不太美妙,”季尝吸了一口气,皱眉看着她,“你要的宝贝虫卵,好像钻进了那家伙的脑子里,虫子似乎在试图驯化他。”
这是一小批虫卵,本身状态就不稳定。
幼虫寄生是本能,它们需要时间学会如何掌控新的躯体,融入和改造新的社会。
季舒虞狠狠皱起了眉头,单手撑地,直接翻身跳上了朱雀的背。
“诶,怎么不带上我。”
季舒虞听到身后季尝的呼喊。
她没有理会,时间来不及了,一秒钟都会出现上万个变动。
幼虫学习能力很强,她需要彻底杀死被寄生的实验员。
星际舰长才会接触这类任务,高层让她这个副舰长来主导A+级别的任务,不知道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