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包包衣服是无辜的,别迁怒呀。”
谁迁怒了,说的就是你肮脏!
宗悦从小和宗凛寒长大,总被吵又吵不过,打又打不过的挫败感包围,这回更是被骗上船,大有不答应就不放人,把她和朋友一锅端的意思。
对此,宗凛寒十分无辜的解释,“你不接电话,整天不着家,我有什么办法?”
宗悦胡乱放攻击,“哥你太阴暗了,你这样活该单身,哥你单身一辈子!”
宗凛寒搭在桌面的手微蜷,罕见的,他没有立刻回应。如果宗悦没看错的话,他甚至避开了她的视线,宗悦震惊极了,我去,居然有用!
“哎哥你……”
“少转移话题。”宗凛寒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恢复了惯有的冷淡,“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宗悦坚持拒绝了诱惑。
或许是提及女友的事,宗凛寒烦躁的很,没了耐心,“不去的理由?”
宗悦咬唇,宗凛寒厉声:“说话。”
宗悦眼圈红了,“你是不是要去调查霖央哥的事……哥我觉得你该放下了。”
宗悦没敢抬头,“去的梅兰岛吧,霖央哥最后有定位的地方,但我的想法和小婶婶一样……回不来的人就不要再去想了,搜救队找了那么久都没结果,不要把你也赔进去。”
宗凛寒淡声:“好好收行李,东西收下吧。”
看傻逼毅然决然跳火坑,根本没法往回拉,宗悦低声:“谢谢哥,感恩哥,哥你可以滚了。”
宗凛寒站了起来,宗悦委屈的眼泪快掉落了,温热的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不会有事的,还得负担宗小悦的零花。”
这句话像承诺,像保证。酸涩感卡在喉咙里,宗悦把他往外推,“行了你赶紧滚了。”
宗悦天生心大,打不过就快乐平躺,宴会厅歌舞升平,她和朋友热闹欢聚。
甲板上风大,夜色把宗凛寒融入阴影,清清瘦瘦的站在月光下,沉默的看海面波澜亮光。
短短一面,足以让他仔仔细细的描绘温知绫的模样。形状好看的眼睛,说话时浮起的小酒窝。
身形偏瘦,和三年前没什么变化,手腕纤细,皮肤柔嫩,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红痕,夜市端枪时她就虎口红了一片。这样暧昧红痕曾出现在她的背脊、后腰、大腿内侧,是最亲密关系的人才能留下的记号。
喜好也和三年前没多大变化,购物车里放虾蟹鱼、番茄、没营养的汽水薯片。习惯也没有不同,披长发把红绳系在左手手腕。
宗凛寒突然意识到,三年并不会多大程度上改变一个人。
一个冰冷的念头闯进脑海,逼着他去正视一个残酷的可能性,或许她三年前就没有很喜欢他。
不然她怎么能毫不留念的,说消失就消失。
手机响了很久,宗凛寒才接听,“什么事?”
对方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宗凛寒发现自己的力量忽强忽弱,再一次去实验室做检查。
出于综合考量,他提出加上已灭绝的类型匹配。
对方似乎也对结果很震惊:“有匹配类型了!根据数据比对,应该是三年前标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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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绫站在甜品台后,夹起焦糖酥放进包装袋里封口。
今天的咖啡厅是兔耳主题,她穿着一身黑白装,高腰短裙,长腿笔直,白皙的像能发光。
最引人注目的,是搭配的兔耳发箍,同款黑白色,长的像两根天线,笔直朝天花板伸展。走两步就容易弯折,软趴趴的躺下,温知绫不得不经常抬手去扶正。
绿绿刚换回常服,挤眉弄眼,“我猜他今天肯定来找你要号码。”
温知绫:“谁?”
绿绿往侧门看一眼,“天天在那打推塔游戏的。”
四人座上一群男生正打游戏,时常突然爆发笑声或骂声,掩盖轻音乐的悠扬舒缓。
其中一人正对温知绫,边操作边和笑骂同伴。他朝甜品台看一眼,仿佛是不经意抬头扫了一眼过来似的,可没想到会正对上温知绫的视线,立刻低下了头,笑起来的声音都变得更大了,仿佛在掩饰某种不好意思。
不过这种以装扮为卖点的咖啡店,被盯着看不是件稀奇事,并不代表什么,温知绫并有没很放在心上。可她仍然多看了这群人一会。
绿绿:“怎么,有想法了?”
温知绫眼里流艳羡的光,“我也想天天在那打推塔游戏啊。”
绿绿沉默片刻,“重点是这个吗?”
温知绫:“不是吗?”
绿绿叹气:“什么时候轮到我们暴富啊。等我有钱了,我也打一天游戏,让漂亮小男生给我端咖啡送甜点。”
两人陷入对暴富生活的幻想。
突然,本下班的萌萌跑了回来,鼻尖有小汗:“上次那个明星来了!!”
绿绿:“那个叫巧巧的啊?”
小萌压低声音尖叫:“宗凛寒!”
温知绫差点把外卖袋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