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不小心盯着铜镜出了神。她在这种时候分神,张行止几乎立刻察觉到了,睁眼看她,发现她分神的原因竞是看铜镜。
他手指又一次回归那处,愈发地用力:“怎么盯着它看?”叶逐溪认真地思考道:“就是觉得很新鲜,原来我在你亲我的时候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张行止放下她,怕她赤足踩着地面会不舒服,就半搂着她,让她踩他脚背,还让她背对他,面朝铜镜:"你不是想看铜镜里的我们,那我让你看个够。”叶逐溪通过镜面看到他们此刻的姿势,露出诧异神色。上一次坐他脸,是她依照脑中画面,主动提议要这样做的。这次,她明明还没开始引导他做出这个姿势,也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说要怎么做。是碰巧对上,还是他会读心,能够窥探她内心?<2应该只是碰巧对上姿势了,叶逐溪更倾向于前者。更何况他们以前也不是没用过这个姿势,只不过不是在镜前,而是在床榻边。<2她稍稍放宽心。
下一刻,张行止撩起她身后长发,全拨到前面,露出她后颈和一大片后背,他低头从后面亲她耳背,气息密密麻麻喷过来。叶逐溪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后方了,被他这么一亲,又痒又麻,忍不住缩脖子,身子朝前倾。
“好痒!"她被痒笑。
可她整个人差不多被张行止圈在怀里,他只需轻轻一拉,她就会回去:“怎么还不习惯。"语气听来好像有些无可奈何。叶逐溪转过头看他,正欲回答说不是经常遇到一件事就会习惯的,就比如经常被人打。但张行止似乎能猜到她那张嘴蹦出什么话,顺势凑过来逮住她嘴亲这样接吻也太累了,所以叶逐溪没过一会就转头回去。张行止接着亲她耳背,缓慢地移动,落到她后颈,顺着脖颈微弯的弧度往下亲,再半蹲下来,速度不快不慢,亲得很细致。叶逐溪不自觉将手撑在铜镜边缘,找个支撑点。“别亲那里了。”
张行止以舌代指,咽了咽:“你不喜欢?我看你好像挺喜欢的,上次不是说了想这样?"<2
“上次是上次。”叶逐溪有些站不稳,气息也不太稳。真挺奇怪的,每次跟他亲近都要比她练武一天一夜或者领任务杀一群人累得快,累得多。
张行止没如她所愿离开,而是继续亲着。
因为他换了位置亲她,给予她的刺.激愉悦过大,叶逐溪掌心压着铜镜边缘,指尖微微泛白。
她小腿肚隐隐有抽筋迹象。
就在叶逐溪想抬腿踹张行止时,他终于离开,断掉这个腥甜、黏而不腻、令人欲罢不能的吻。1
张行止回覆到她后背,亲了几下,猝不及防朝前挺身,紧贴着她,仿佛与她相连到一起,事实也是如此,他们紧贴着,相连着。<2叶逐溪又看向铜镜。
镜中画面跟脑中画面完美重叠,完成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她不会再感到心疼,也不会每天都有半个时辰是动不了武的。这下子能放心去茶镇了。
思及此,叶逐溪心情颇好,莫名想转头亲正在身后动的张行止。不料把住铜镜的手一滑,在干净镜面划出一道湿痕,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手出了那公多汗。
张行止边亲着她肩边抬头看铜镜,发现她手滑,从后面伸手过去握住她,重新压回镜边。
他压她手的那一刻,身子也完全压过来,前所未有地契合。1叶逐溪感觉张行止每次亲吻都会亲到了她的心坎上,每次动作也是,牵动那个愉悦的点。
房间温度愈发高,热到叶逐溪头脑发胀,出了一身汗。她想找东西擦汗,却发现张行止正在一点点地吻去她的汗,叶逐溪身体的热只增不减,嗓音微变:“别亲了,你越亲我越热。”他好像没听到。
怎么越来越热了,是天气的原因?叶逐溪用足底踩了踩他的腿:“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热?”
“我觉得还行,不热。”
叶逐溪脸颊两侧的碎发早已被汗濡湿,贴在皮肤上:“可我热,要不今晚就到这里吧。"<1
她避开他如毒蛇般黏腻又叫人忍不住沉沦的吻。又说:“你别亲了。”
张行止将置于房中间的冰盆取来,放到离他们不远不近的地方,让凉气可以徐徐地飘来,散去热气,但又不会让寒气入体。他回到她身后,为分散她集中在热的注意力上,闲聊似的问道:“你打算到茶镇待几天?”
“五六天吧,如果你没法离开京城这么久,我自个儿去。”张行止:“说了陪你去就会陪你去,至于朝中事务,我会在离开前跟其他同僚交接好。”
叶逐溪捏紧铜镜,没再回他,思绪被撞散,一缕一缕地坠在脑海半空,暂时无法凝聚起来。
恍惚间,她看了眼铜镜。
晚上吃得太多,当时吃得肚子有些胀,原本到这个时辰应该消化得七七八八,肚子也该慢慢扁下去了。可现在站在铜镜前,镜面却又倒映出她吃胀的样子叶逐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尽管之前不用照镜子,低头看也能看到它会因吃胀而鼓起来的样子,但她此时通过铜镜看见还是感到新鲜。<4张行止覆上她摸肚子的手,指尖沿着她指缝嵌进去,牵住。半夜,叶逐溪睡着了,安安静静躺在床榻上,肚子扁下去,好像已经消化掉吃进去的东西。
次日一早,睡到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