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这些，雪清河心里的疑虑渐渐消散。
张明青这副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一个人就算演技再好，再能忍，也不可能在尿里保持镇定，更不可能在摔进尿水里后，还能如此卑微地求饶。
如果张明青不是装的，那他的心理素质属实是有点可怕了。
雪清河心里有些可惜。
本来以为张明青身上有什么特殊机遇，要是性格合适，还能留在身边慢慢观察，可现在看来，他实在是太不成器了，留在身边只怕会误了大事。
但千仞雪也不敢贸然杀了张明青，谁知道那缕“孙悟空的神识”有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后手？万一杀了他，引来神祇报复，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终，雪清河做出了决定。
先监视着，要是有异常，再动手也不迟。
她压下心里的情绪，语气冰冷地威胁道。
“看你说得不似作假，本太子今天就饶你一命，但你记住，今天在这里说的话，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本太子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也别想着躲起来，除非你能逃到星罗帝国，否则迟早会被本太子找出来。”
“当然，边境那边没有手令根本过不去，你爷爷应该也不希望你去那种地方，希望你识时务一点。”她看了一眼张明青身上的尿渍，从储物戒中丢出一套没有身份标识的华贵衣服，皱眉说道。“先去处理一下你的衣服裤子再出去，本太子不想听到有人说“太子欺负平民’的闲话。”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还有，剩下的两本书赶紧写出来……咳，别误会，不是本太子想看，是用来维护权贵关系的，至于分成，你直接找王超要一成，就说是本太子说的。”
最后，她的眼神变得凌厉，语气里带着警告：“另外，你要是再敢写意淫小说，本太子就把你的根给拔了，让你再也不能意淫！做个六根清净之人，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草民叩谢殿下！草民再也不敢了！”
张明青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满是感激和敬畏。
雪清河见他这副样子，终于是满意了几分，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滚吧。”
“是！草民告退！”张明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一手抱着华贵的衣服，一手捂着身上的尿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密室。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雪清河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派人去盯着他，不必跟着太紧，只要确认他大致位置，不丢失行踪就行。”
“另外，去查一下《西游记》在其他城市的传播情况，看看有没有异常。”
“是，殿下。”两名侍卫躬身应道，眼神依旧冰冷。
雪清河走出密室，来到窗边，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却没了之前的平静。
孙悟空的神识、天使神的传承……这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秘密？她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张明青在城主府偏院的净室里，将身上的尿渍彻底清洗干净，换上了雪清河“赏赐”的那套华贵衣物。衣料是上好的云锦，触手顺滑，领口绣着低调的银纹，衬得他原本略显单薄的身形都挺拔了几分。可他却没半分欣喜，反而像个被冤枉入狱，查清后被释放的犯人，眼神里带着未散的惶恐，动作急促地整理好衣襟，便匆匆朝着城主府外走去。
他深知“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所以并没有立即拿着雪清河的“鸡毛令箭”去找王超谈分成，而是急忙往家赶。
一路上都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声音压得极低。
旁人只能零星听到“不能跑”“不能意淫”“抓紧写”之类的碎语，活脱脱一副被吓破胆、还在反复回想警告的模样。
路过的侍卫见他这副样子，眼底都闪过一丝鄙夷，没人再多看他一眼，在他们眼里，这不过是个被吓傻的平民，不值一提。
好不容易走到贫民区的住处门口，张明青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发抖，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好几圈，都没能对准。
“啪嗒”一声，钥匙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下，像是点燃了他紧绷一整晚的情绪导火索。
张明青猛地蹲下身，捡起钥匙，却没再去开门，反而猛地站起身，对着空气低声咒骂起来。他不敢指名道姓提雪清河或王超，只能将怒火发泄在“上层权贵”身上。
“什么玩意儿！仗着有点权力就作威作福！欺负老百姓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去跟武魂殿斗啊！就会拿我们这些平民撒气………”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带着压抑了一晚上，乃至一个月的愤怒，却又刻意控制着音量，怕真引来麻烦。骂了足足一刻钟，直到嗓子有些发干，情绪才渐渐平复。
好在生活在贫民区的住户大多性格软弱，不敢惹是生非，生怕惹到权贵，一家“升天”。
在听到张明青骂的是权贵后，便猜到他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躲在家门口发泄，因此没人敢出来理论“扰民”的问题。
毕竟谁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被牵连进权贵的纷争里，落得个“同罪并罚”的下场。
张明青喘着粗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