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凝视着手中那枚仅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念石，眼神中交织着渴望、肉痛以及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萧院长，”他抬起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和夸张的委屈，“这……这也太小了吧？您老确定没拿错？再怎么说我也是您亲学生啊，您可不能坑我！”
“你这混小子！”萧院长听着他这没大没小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想把手中的文件扔过去。“就这么一小枚念石，你知道放在顶尖拍卖行里，能引起多少势力疯抢吗？价格炒到数亿甚至十几亿都毫不稀奇！你还嫌小？”
冯阳一听这价格，脸上那点委屈瞬间消失，立刻换上了一副极其谄媚的笑容，连忙摆手道：“哈哈哈，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院长您别动怒，我这不是没见过世面嘛！”
他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院长，这宝贝，具体怎么个收费法？”
“五个亿。”萧院长报出一个数字，看着冯阳瞬间僵住的表情，慢悠悠地擦拭着桌面，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小子现在肯定付不起。先付一部分吧，剩下的，日后慢慢还。”
冯阳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念石的珍贵，原著中就明确提过，念石的价值甚至远超许多极品的领域魂种！
莫凡那枚威能无限的暴君荒雷，当时是以8.5亿的直接价拿下的，若真上了拍卖行，炒到十亿往上绝非难事。
而念石的价格，确实如萧院长所说，只会更加恐怖。
院长给出的五亿报价，恐怕已经是看在师徒情分上，近乎亏本的白我……我手里现在就两千多……”萧院长毫不客气地接过卡，熟练地操作仪器，直接将里面的余额刷得干干净净。
冯阳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疯狂滴血的声音。
“知道你穷，”萧院长将变得空荡荡的银行卡递还给面如死灰的冯阳，补充道，“剩下的钱，每年还一部分就行。没有利息，也不用打欠条。”
冯阳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将轻飘飘的银行卡和那枚沉重无比的念石一同小心翼翼地收进了随身空间。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充满了“倾家荡产”般的落寞与萧索。
萧院长看着他那副仿佛被掏空了的模样，不由得摇头失笑。
其实，以他的能力和地位，直接将这念石送给冯阳也并非难事，毕竟这是他认可的、寄予厚望的学生。但他深知，轻易得来的东西总不会被人真正珍惜。
如今让这小子背上这笔“巨额债务”，反而能化作最直接的动力，推着他不得不去拼命提升实力，想办法赚钱还债，也在压力中更快地成长起来。
这，才是真正的为师之道。
他缓缓转动座椅，面向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明珠学府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景象，但他的目光却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繁华，投向了遥远而未知的未来，深邃的眼眸中沉淀着难以化开的担忧。
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
“唉……”
“冯阳，快点成长起来吧。”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份殷切的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迫，“未来的格局……恐怕要发生巨变了。”
魔都，牧家庄园深处。
牧奴娇轻轻推开一扇沉重的、散发着古木幽香的房门，走进了一间陈设典雅、充满岁月痕迹的书房。她对着房间主位上那位老者轻声问道：“爷爷，您找我？”
端坐在主位上的，正是牧家当代家主一一牧战兴。
他留着雪白的长须，面容虽布满皱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丝毫不见老年人的浑浊，反而锐利如鹰他此刻面色严肃，但在看向自己最出色的孙女时，眼底深处还是流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慈爱。“娇娇啊，”牧战兴笑了笑，将手边的一部手机轻轻推到了牧奴娇面前的桌案上。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最近网络上关于冯阳的那些火爆新闻和讨论，“你那位小男友，最近在网络上，可是风头极盛啊。”
牧奴娇的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些夸张的标题和讨论，好看的眉头立刻紧紧蹙起。
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谨慎，看向自己的爷爷：
“爷爷，您到底想说什么？”
牧战兴也不再绕弯子，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把他叫到家里来吧。我想亲眼见见这位……搅动了明珠风云的年轻天才。”
牧奴娇闻言，银牙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唇，声音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抗拒：“他不会同意的！更不可能加入牧家！”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家族最高长辈面前，表露出如此强烈的反抗情绪和保护姿态。牧战兴看着自己这位素来乖巧优秀、此刻却像只护崽小兽般的孙女，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轻轻叹息“娇娇，你误会了。我并非是要他加入牧家，只是有些事情，想亲自与他谈一谈。”
“那您跟我保证！”牧奴娇向前一步，眼神无比坚定，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保证绝对不会对他使用任何威逼、利诱，甚至是强迫的手段！”
牧战兴看着孙女这般模样，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妥协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只是正常地谈一谈，这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