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店老板的帮助下。
陆泽家所在的院子里,很快就摆满了圆桌。
一场宴席,就此展开。
虽然比较仓促,但该有的酒菜都有。
附近的街坊邻居也都纷纷前来祝贺,蹭蹭喜气。
酒量很好,但早已戒酒的陆洪,今天来者不拒,喝了个痛快。
散场后。
陆洪浑身酒气,但脚步稳健的回到家里,怔怔的看着正在照顾自己妻子的儿子。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儿子,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泽哑然失笑:
“老爸,你没做梦,后天老妈就能开始接受治疗,最晚三个月就会彻底痊愈了!”
陆洪摇头: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的事!”
陆泽摊手:
“不都一样吗?我的事也是真的,不然人家白馆主为什么亲自上门,还要帮老妈购买生命灵液?”
陆洪搓了搓发烫的脸:
“我知道,可就是……跟做梦一样!”
“早上我还在为你练武的事发愁,为你妈的病发愁,到了下午……全都解决了!”
陆泽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老妈喝药,一杯递给老爸,道:
“上次妹妹回来劝我不要练武了,不然要是出点什么事,咱家就真塌了。”
“我告诉她不会的。”
“今天我也终于可以向您和老妈保证,只要有我在,咱家永远不会塌,只会越来越好!”
陆洪瞬间泪目,哽咽着说道:
“嗯嗯!我相信你儿子!我们一直都相信你!”
旁边,魏秀丽也抽泣起来。
两人的哭声里,有感动,有愧疚,但更多的是心疼。
别人只能看到陆泽如今的光芒,夫妻两人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每天练武到深夜、自懂事以来从未歇过一日的那个身影。
……
翌日。
陆泽早早起床上学去了。
酒醒的陆洪来到陆泽房间,坐在陆泽平日学习的桌子前,久久没有言语,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魏秀丽来到门前笑道:
“别傻笑了,赶紧去把老张的酒席钱结了,人家是小本生意,咱可不能拖人家太久!”
“嗯,我这就去!”
陆洪点头。
魏秀丽迟疑了下,又道:
“说到钱,儿子的彩礼钱要提前做准备了。”
陆洪一怔。
魏秀丽继续道:
“之前你说儿子几乎不可能与静萱那孩子能成,可现在不一样了。”
“不知道昨天你有没有注意静萱瞅咱儿子那眼神……我也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
“而且昨天苏家嫂子拉着我聊天,话里话外也有那意思。”
陆洪缓缓点头:
“儿子与武馆签约的钱,全拿来给你治病了,以后虽然还能挣到钱,但练武是个很烧钱的事。”
“而且结婚彩礼这钱,不管是多是少,肯定得做父母的出,咱们是得提前做准备了!”
闻言,魏秀丽上前握住丈夫的手:
“等病好了,我就去找个活干,咱俩一起给儿子挣彩礼钱!”
陆洪连连摇头:
“你大病初愈,我怎么忍心让你出去干活?”
魏秀丽面露心疼。
陆洪轻拍妻子的手道:
“别担心,你忘了?我在外面还有一笔账没要回来,足足三十万呢。”
“你病一好咱家就能攒住钱了,加上这笔工程款,等儿子毕业肯定够用!”
闻言,魏秀丽表情有些担忧:
“那钱都要了大半年了,还能要回来吗?”
陆洪轻哼一声:
“干活给钱,天经地义,我就不信他们敢一直不给!”
“我等会儿就喊着老伙计们去一趟!”
魏秀丽暗自叹气。
这世道,不是每个人都认‘天经地义’四个字的。
……
江城,汇乾别墅区。
范坤躺在露台上的躺椅上,满脸愁容的喝着闷酒。
白悦昨日拜访陆泽父母,回来后心情大好的事,他已经知道。
再结合从江城一高打听到的消息,具体发生了什么已经很清晰。
无非就是陆泽有了新突破,更被白悦重视,以至于亲自上门拉拢。
且双方极有可能已经谈妥。
这让他心头烦躁的很。
陆泽能让白悦如此对待,说明其潜力已经比苏静萱还要大。
虽然不知道陆泽是怎么做到的,可这对他来说,无疑是这段时间来最坏的消息。
首先,陆泽当初在武馆里展现出来的实力是真的,甚至于现在更厉害了,他刚准备好的一些算计,全白费了。
其次,陆泽极有可能已经同意加入浮屠武馆,这让他彻底失去了对付陆泽的机会。
浮屠武馆核心规定:不得构陷、谋害自己人,否则以武馆特权直接处理,轻则逐出,重则处死!
最后,不能对付陆泽,就代表着自己儿子永远不可能在苏静萱这件事上争得过陆泽。
自己的打算,彻底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