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听到这个声音,太史慈一阵恍惚,有些发懵的脑袋还没反应过来。
待这个声音的主人足足喊了五遍一模一样的话之后,太史慈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朝着城下看去,却因为光线昏暗而看不真切。
于是他扯着嗓子大喊。
“是基公子吗?!”
刘基在城下听得有人回复,大喜。
“是我!我是刘基!太史将军在吗?我听闻你被孙贼进攻,特领兵前来支援!太史将军,你放心吧!我已经把孙策大军打败了!”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一阵喜悦的情绪从心底里窜出来,轰然爆发,瞬间撑满了整个心房。
与太史慈一样,这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城楼上的士兵们也意识到了他们得救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瞬间爆发出来,整个城墙上很快响起了剧烈的欢呼之声。
在这样的欢呼声中,太史慈下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接刘基入城。
随着太史慈的命令下达,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也缓缓落下,刘基策马向前,带着十名护卫骑士穿过吊桥,缓缓入城。
太史慈则快步离开城墙,站在城门洞口迎接着刘基的到来。
刘基在距离太史慈还有几步路的时候下了马,眼见面前这个穿着甲胄的雄壮大汉,意识到这便是太史慈,遂疾行几步,双手伸出,握住了太史慈已经伸出的双手。
“太史将军,我来晚了。”
“不!基公子没有来晚!没有!”
太史慈仔细瞧了瞧顶盔贯甲的刘基,瞧见他并不沧桑的少年面容,顿时按耐不住激动的情绪,眼泪夺眶而出,哭泣道:“慈万万没想到基公子居然会带兵来援,慈……慈真的是万万没想到……慈叩谢基公子救命之恩!”
太史慈没绷住,一边哭一边跪下身子,向着刘基重重磕头。
刘基忙蹲下身子把太史慈扶起来,紧紧握着他的手,露出了笑容。
“太史将军不必行此大礼,当初太史将军为先父立下功勋,先父却未能赏赐,以致太史将军出走,我深感遗憾,此番特来相救,也是为了替先父向太史将军致歉!”
说罢,刘基郑重的向太史慈行礼致歉。
太史慈更是慌张,立刻将刘基扶起,连称不敢。
一人要致歉,一人要扶起,再要致歉,又是扶起,两人你来我往数次,而后竟心有灵犀般齐声大笑起来。
大笑声中,太史慈也一扫往日心中阴霾。
随后,太史慈邀请刘基前往他的府中,设宴款待刘基,又下令城内将士立刻准备热饭热菜,前往犒劳前来支援的刘基的军队。
“城内虽然没有太多兵马,却有足足半年存粮,公子不必担心粮秣不够,粮秣充足!”
太史慈拍了拍胸脯道:“公子一路赶来,想必大军也是人困马乏,慈必叫大军饱食!”
刘基为此哈哈大笑。
在太史慈的视角里,他与刘基是见过几面的,虽然没有深入交际,但是并非陌生人。
而在刘基的视角里,他则是初次见到太史慈,之前并没有见到太史慈的记忆,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他也算是对太史慈非常熟悉。
太史慈拿出好酒好菜招待刘基,两人一同吃喝起来,待刘基狼吞虎咽的吃喝一阵之后,太史慈才徐徐问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他有些愧疚又有些好奇的询问刘基为什么会愿意来救援他。
“慈之前请韩君代为转达的话语,其实慈自己也并非完全相信,慈认为您并不会派兵来援,更谈不上亲自带兵来援,却没想到您居然真的带兵来了,公子,这是为什么?”
刘基端起酒杯,笑了笑。
“我之前说了,我想要以此向子义表示歉意。”
“这……”
“先父因为许邵的缘故而不愿重用子义,这在我看来是非常可惜的事情。”
刘基叹了口气,摇头道:“那时我还年幼,但是我也听说了子义与孙策交战不落下风的事情,当时我便知道子义一定是抗衡孙策的第一人选,也私下里向先父进言,请先父重用子义。
但是我那时人微言轻,先父一句小辈不可妄言大事就叫我闭上了嘴,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后来得知子义不受重用,只被委任做一些打探军情的事情,从而离开先父,我感到十分惋惜。
当时,我没有能力留下子义,我深深感到后悔,可现在,我有能力了,我有一支军队,也有抗击孙策的决心,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子义被孙策所害呢?所以,我来了。”
太史慈闻言,十分感慨,看着刘基的眼神越发的柔和。
“可即使如此,慈也未必会就此归附于您,您这便带兵来,冒着生命危险与孙策大战,万一受伤,万一失败,万一慈还是不愿归附,您又当如何?”
“子义不愿归附吗?”
刘基走到了太史慈身边,与他坐在了一张席子上,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了太史慈的一只手。
“子义,先父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想要弥补你,此番来援,是证明我的诚意,如果一次不够,那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孙策是我的死敌,子义只要愿意对抗他,我便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