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们不会有隔阂。从前没说完的话,我希望我有机会能开口。”
署名:都崇。
沈稚月石化在了家门口。
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一个文盲…这样的话就不用看懂这些字了。唉不对,应该是为什么江颂不是一个文盲,这样的话他就看不懂这些字了。其实,最好的就是都崇他是个文盲,这样的话他就写不出这些字了。沈稚月心如死灰地把这张贺卡重新插回到礼盒的绑带上,随手把这个礼盒放到了门口的某层置物架上。
她把自己丢在了沙发上,拿起手机想要点开和江颂的聊天框想要解释一番,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原因是她确实和都崇根本就没什么,那她到底要怎么解释呢。沈稚月烦躁地挠了挠头发。
都怪都崇写得这几句话意味不明,让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他们之间有过什么呢。
唉,也怪她之前少女时期春心萌动,没想到给几年后的今天埋下了隐患。而一边的江颂正坐在出租车副驾驶在赶回基地的路上,他凭心掏出手机点开和沈稚月的聊天框,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不过他突然看到他们聊天框的最上层一直出现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索性他也就盯着屏幕等待。
不过过了许久,沈稚月也没有发信息过来。江颂熄灭了手机屏幕,开了些车窗通风。
出租车司机没有开空调,只开了驾驶座旁的窗户便于他自己抽烟弹烟灰。司机多看了他几眼,看着他落寞的样子,人生阅历丰富的司机师傅没忍住出言安慰了他几句。
“小伙子是和女朋友吵架了?”
江颂闻言转头对他摇了摇头,接着又补了句:“不是女朋友。”司机师傅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有些欲言又止。不过他还是开口说:“那女孩子住的房子一平都十多万,像咱们这种普通人啊最好还是别去招惹。谁知道人家是不是闲得发慌随便玩玩的。”江颂有些头痛,没去理会他的胡言乱语。
但这司机自找没趣反而更加不善罢甘休了,一直讲个不停。直到他说出的话越来越不好听,江颂拧着眉出言打断他:“她不是,她很好。”“能不能别胡乱编排别人。”
司机讪讪地闭了嘴。
不过他还是以为江颂是被富婆抛弃后自尊心在作祟所以不想让外人再过多地提这件事,他同理心迸发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了根烟递给了江颂。“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兄弟抽根烟就都过去了。”江颂看向他递过来的香烟。
曾经他以为的救赎,事到如今却越看越是想发呕。他婉拒了司机的“好意”,忍着脾气坐到了基地门口,接着开车下车关门一气呵成。
等到出租车驶离了他的视线,他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薄荷糖,剥开糖衣后就开始嚼。
硬质的薄荷味糖果被他嚼得"嘎蹦″响。
嚼一个还不够,他蹲在基地门口嚼了有四五个,直到腮帮子都嚼酸了,他这才觉得自己心里的郁气散去了大半。
他打开基地门,不出江颂所料,阿恕果然还坐在基地客厅在等他。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就算是他回来得那么晚,阿恕居然还坐在客厅清醒地等着他回来。
他站在门口维持着关门的姿势。
从下午到凌晨的逃避,就是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阿恕。“回来了。”
江颂"嗯”了一声,准备直接上楼去休息。却被阿恕打断。
“阿颂,你这样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江颂抬脚上楼梯的姿势僵住。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被他这样反问,阿恕也低头不说话了。
“你说啊,你说我应该投出哪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