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打听个事,这里的人素质怎么样?惹急了会打残疾人吗?”
“……”说实话,高马尾已经跟不上她离奇的脑回路了:“不能,在考核现场动手打人会被取消考核资格。”
“感谢感谢,帅哥你人真好,祝你考试……考核顺利,成功入门!”
芙黎随口发完好人卡,就拄着拐一蹦一跳的往阮明洲那边赶。
高马尾瞧着芙黎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唇角。
有点意思。
几秒后他又想到什么,朝着又离远些许的流马走过去,好奇地看着捆在马背上的纸,上面只写着两个字——芙黎。
高马尾瞳孔骤然一缩,眼眸变得更加幽深。
*
还没完全驯服拐杖的芙黎满头大汗地赶到“案发现场”,汗都来不及擦就走入冲突中心。
穿书前吵架从来没输过的她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是时候展示嘴强王者真正的技术了!
芙黎尽量自然地站到阮明洲身边,夹着嗓子问:“明洲哥哥,我都排出去老远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咦……
芙黎被自己恶心得不行,估计现在把她扔黄河里,全国人民就都能喝上茶水了。
好在这死动静成功引起了一众小黄毛和围观群众的注意。
芙黎挨个扫视着小黄毛们,继续夹:“你们都是明洲哥哥的朋友吗?”
“嘁!”高安悦想都不想就反驳:“正常人谁会和他做朋友?”
“……”
行吧,瘸子确实也算不上是正常人。
芙黎倒了两口气才保持住茶里茶气的人设:“我想也是,像明洲哥哥这样救死扶伤,无时无刻都在和死神抢人的白衣战士,怎么可能和你们这样正常且普通的剑修做朋友呢?”
“你……”
没给小黄毛们还嘴的机会,芙黎拔高声音强势打断:“当然我没有贬低其他剑修的意思,只是这几位……看着是翩翩少年郎,却干着嚼人舌根搬弄是非的事,啧啧,这表里不一的症状看着像肾阳虚啊!奉劝几位要么找个医修调理调理,要么趁早转修一些猛男该修的道!”
小黄毛们都是世家子弟,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芙黎的话就像往烧得冒烟的油锅里浇了一瓢水,顿时炸得噼里啪啦,一时间骂什么的都有。
芙黎时刻观察着小黄毛们有没有动手的迹象,还好高马尾没骗她,小黄毛们确实只动口不动手,只是这些国粹“C语言”没一句能听的。
芙黎掏掏耳朵,指着骂得最凶的高安悦问:“明洲哥哥,他怎么骂得如此难听?难不成你欠他钱了?”
明明芙黎只是顺嘴恶心恶心高安悦,没想到像是输对了语音口令,唤醒了待机的阮明洲。
阮明洲抬起头,说出了被围攻以后的第一句话——
“是他欠我钱没还。”
闻言,其他小黄毛都闭嘴了,只有高安悦梗着脖子地吼:“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你六岁那年初到我家,打碎了我祖母最喜爱的杯盏,管我借了二百灵石还给祖母,我还保存着你当时写的借条,四年前你从我这拿走一颗价值三个灵玉的五品丹药,当时你说没带钱回头还我,两年零八个月前……”阮明洲人机似的一桩桩一件件列了好半天,最后总结:“你一共欠我十一灵玉六百五十九灵石。”
别说小黄毛们,芙黎都听傻了。
这哪是算账?这是高安悦的黑历史啊!
芙黎地铁老人看手机似地看着阮明洲,这小子记性这么好,刚才是真没认出高安悦还是装不认识?
*
谁也没想到这场闹剧是以高安悦在众人一言难尽的眼神催促下,凑够灵石还给阮明洲而潦草收场。
“我还当那几个兔崽子多了不起呢,呵,就这?”芙黎带着阮明洲找寻着不知道排到哪里的流马:“你也是,早把借条拿出来他们还敢蹦跶这么久?”
“喂!”
呼唤声从后方传来,芙黎下意识回头,结果对上了那双深沉而内敛的眼。
芙黎下意识就想玩梗接一句“首先我不叫喂”,然而被那双眼睛盯得心里一个咯噔,只能怂怂地指着自己:“叫我?”
“对。”高马尾少年双手抱在胸前,更加显得腰细腿长:“在你看来,什么才是猛男该修的道?”
“哈?”
芙黎大脑顿时死机,鸡汤文学不是说人生没那么多观众吗?怎么到了修真界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是她影迷?
此时阮明洲也难得抬头看了看高马尾,确定脑海里没有关于此人的信息之后又垂下眼皮安静待机。
“这个嘛……”芙黎绞尽脑汁地编,眼睛都眨出了双闪效果:“猛……猛男当然是指体修和武修啦!体修就不用说啦,大家都懂嘛,至于武修……总之我见过的猛男武修用的都是枪!”
嗯,她见过的猛男“武修”包括不限于西楚霸王项羽,常山赵子龙以及藕霸哪吒,要比这些人再猛一点,就只能换另一种“枪”了。
看着高马尾眉心的疙瘩,芙黎又疯狂往回找补:“当然啦,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我的梦中情宗玄三宫也一直教导弟子道法自然,所以用什么武器修什么道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