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元为救子自愿献出完整灵根,却不想灵根被郑玄窃取。
爱人背叛,取脉的重伤,吴若元承受不住一命呜呼,她的父母想为女报仇,却也最终惨死,整个家族就这样落入了郑玄手中。
如此惊心动魄的发家史,一句雀占鸠巢可不就让他们这些郑氏子弟仿佛应沟里的老鼠老鼠骤然照见了阳光一般应激嘛。
“三叔,不必担心,”郑元婴安慰郑三爷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引雷香就这么一颗,对方迟疑那么久都要跟价,一定是势在必得。
可另一个声音在问他。
十四万万灵石买一株引雷香,对方有需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噗嗤,”珑玉实在没有料到郑元婴竟然连敲三下铃铛。
他不知道这是翻三倍的意思吗?
江殷梦道出真相,“他们应该是忘了上一个敲铃的是他们自己了。”
但是烟语却记住了。
烟语此刻无比庆幸自己赠断草的决定,你看,这不就赚回来了吗?
珑玉,“那也省的我们叫价了。”
珑玉迟迟不出价,郑元婴与郑三爷更慌了。
二人也开始用言语激珑玉。
郑元婴,“不是说那钱都能砸死我吗?怎么开始做缩头乌龟了。”
郑三爷也帮腔道,“莫不是撒谎成精,实则底气全无,若是如此,你低个头,道个歉,我们也当做从未听过,如何?”
“好啊,”
水灵灵的声音冒了出来,像啼破天明的一声莺鸣,郑元婴叔侄愣住了。
珑玉的声音还在响,“你们郑家实在是太有钱了,财力闪了我的眼睛,方才说你们是破落户是我有眼无珠,这引雷香我就不和你们抢了。”
不抢了。
你怎么能不抢了呢?
“竖子,尔敢戏弄我们!”郑三爷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层层门窗,似乎下一秒就要过来捏碎珑玉的喉咙。
珑玉一脸无辜,“道友此言差矣,我何时戏弄你们了,是我骗你们出来叫价了,还是哄你们敲铃了,这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突然冒出来,将价格抬到了这么高,我买不起还不准我放弃,你们郑家在门外霸道,到了门内怎么还这么霸道,你们别因为成天臆想自己是仙道霸主,想着想着就觉得真是了。”
“我三岁的时候就学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成语了,你们郑家没学过吗?”
“噗嗤——”
脚下又是一片哄笑。
郑家的霸道只观郑元婴堵门就能窥见一二,在这阁中,不少人小宗门和一些散修弟子都曾被郑家抱团式欺负过。
此刻有人让郑元吃这么大一个亏,还语不带脏的将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这些人响声雷动。
郑元婴紧闭眼眸,将怒火禁锢在胸膛之中。
“恭喜甲第二十六号房的贵客,以十四万万七千的价格,拍的本阁第一件宝物,雪上引雷香。”
拍卖台上一锤定音,在无更改的余地。
郑家人就算是捏着鼻子,也得掏出钱来江引雷香买回去。
但后面的鲛人血注定与他们是无缘了。
只要他们出价,就会被集火,当然这场拍卖会除了拍卖阁之外几乎没有一个赢家。
没拍到的不开心,拍到的也不高兴。
最终,所有人都默契地将这一切不是全都安在了郑氏的头上。
郑三爷,“我们就这么被耍了。”
“就当是她的安葬费了,”郑元婴转身朝房门口走去,
郑三爷,“你去干什么!”
“你去拿引雷香,”郑元婴,“我去看看那只兔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什么去看看。
分明就是想去杀人家。
“你带着点儿人,”本来就打不过,别再过去被人给反杀了。
郑三爷连忙吩咐随行的好几个精锐追上郑元婴,自己则领着两个侍卫憋屈地去领雪上引雷香。
虽说这株草本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但是郑三爷这会儿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长长叹了口气之后将东西装进芥子玉佩之中同侍卫一起离开了拍卖阁。
拍卖阁外的天空昏沉沉的,一路的灯笼如长龙。
迎着长街的风,郑三爷忍不住拉合起了衣领却不小心将一只针尖大小的赤红蜘蛛卷入其中。
郑三爷,“怎么这么冷啊。”
侍卫警惕地四面打量,周围楼上楼下,街道里的人太多,“三爷,我们还是先离开黑市吧。”
“好好好,快些走,”郑三爷想快些离开此处去去晦气。
三人的身影融入人流,拍卖阁楼顶黑瓦之中一道黑影冒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