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答应婚约,你难道忘记,她与我们有血海深仇,"慕妃姚终于还是忍不住,“你忘记你当年在族中被人欺凌,是谁救了你,若不是我母妃,你早就死了。”
没有她母妃,他计寰云如何能成为光风霁月的长老首徒,得到这一身的荣光。
现在他什么都有了,就像忘恩负义了吗?
计寰云胸口微微起伏,却依旧沉默。
是啊,他早就该死!
慕妃姚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你喜欢上了珑玉?”计寰云浑身血脉逆流,他猛然侧身避开慕妃姚怀疑的目光,否认的干净利落,“没有,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听见这话,慕妃姚竞然没有半分喜色。
计寰云背对着慕妃姚往前走。
慕妃姚,“你干什么去。”
计寰云,“回知悔峰,领三十鞭。”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珑玉提着裙子踩着河边的青草小跑着勾住江殷梦的腰带。
腰带被人捏在手里,江殷梦被迫停下,“我在生什么气你不知道?”“…“以前还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她不确定了。江殷梦转头,挡住他面容的黑纱像是暴雨来临之前的黑云,“为什么要阻止他去受罚?”
她说喜欢他,主动招惹他,难道不应该和从前断的干干净净吗?珑玉,“因为你啊,你在我旁边笑,我以为你不忍心啊。”因为他。
不是因为别人。
黑纱下,江殷梦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却也没有很开心,“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他巴不得计寰云早点死。
珑玉,“那你笑什么?”
阴阳怪气。
江殷梦又笑了声,嘲弄的笑,“你没看出来吗?”又来了又来了。
珑玉从来没有这么找不着北过,“看出来什么啊?”江殷梦隔着帘子盯着珑玉的脸,她疑惑的眉头都拧起来了,她好像真的没有看出来。
他当然也不可能告诉她,“没什么。”
珑玉最讨厌谜语人了,她狠狠瞪了江殷梦一眼,也学他一般提着裙子转身就走,胸前的珍珠飞起一条直线,头上的珠玉叮当急响。就他会生气。
就她没脾气。
“珑玉,"江殷梦伸手却只抓住了一层纱的披帛,察觉到披帛被抓住了,珑玉索性直接扔了。
仲夏和白杨刚追上来,就见珑玉气冲冲地折返。“小郡主……”
珑玉正在气头上,没搭理仲夏。
白扬,“她们怎么了。”
仲夏看了眼站在原地,手里挂着根蓝色披帛的人,她不知道这二人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此时该如何才好,只能摇头,“不知。”白杨叹了口气,怂恿江殷梦,“唉你快去追啊,女孩子是要哄的,你不哄她会更生气的。”
这个白杨有经验。
他爹以前惹娘生气,就是去哄的,要是没有及时,娘就会更生气了。“多谢,“江殷梦收起披帛,路过二人时落下一句。白杨嘿嘿一笑,“大家都是朋友嘛!”
珑玉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受过的委屈都没有这几天多,她抛弃尊严,放下脾气,为他鞍前马后。
可是他呢?
掐她脖子,阴阳她,动不动就对她甩脸色,她都说了那么多遍不喜欢计寰云了,他还不相信她。
什么大女主。
死恋爱脑!
珑玉孤零零地坐在河岸上,河里不停地飘下来的莲花灯将整条引川河都点亮了。
美景在前,珑玉却抓起地上的石头朝河里砸。她看着水,看着天,看着地,看哪都觉得不顺眼,直到身边坐下来一个人,珑玉看都没看就知道是谁,起身准备换个地方,身旁人却紧紧拽住了她的脸膊,将她按在身边。
珑玉挣扎了却没有挣开,“放开我!”
“别动,"江殷梦将披帛搭在珑玉靠近他的手臂上,再从她身后绕过去挂在另一条胳膊上,动作间,珑玉被他从后方环住,黑色的帘子遮住了珑玉的半边身子,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江殷梦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耳朵上。珑玉的耳朵太敏感了,她瑟缩了下伸手撑着身边人的胸膛要将人推开,“你走开。”
靠近她那人听话的走开了。
江殷梦有些好笑的看着捂着耳朵的珑玉。
珑玉心里好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一样。
江殷梦,“怎么了?”
珑玉撇过头,“你刚刚是不是对我下毒了,我现在好难受。”江殷梦一愣,盯着珑玉通红的耳朵看了看后掏出了个玉葫芦,递给珑玉,“喝了就不难受了。”
珑玉有些渴了,但是她还是倔强的拒绝了,“我不喝。”她有骨气。
“哦,那你忍吧!"江殷梦收回手自己喝了一口。珑玉气死了,发怒要去推他,谁知江殷梦顺势环住她的腰,微微用力,珑玉的推就变成了投怀送抱,被斗笠吞没。
眼前暗下来的同时,她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一只手扣住,下一秒唇瓣附上来道柔软而湿润的东西,不等她反应过来,唇齿又被撬开,一股冰冷的灵泉水就这样被送了进来。
冷水下腹,珑玉为了避免被呛到只能下咽,等这口水完完全全被咽下去,江殷梦才松开她。
江殷梦目光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