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给自己报个信的,不比在外头当聋子眼瞎要好。她这就穿衣服出门,去街面上买些散碎的糕点预备送人。
真要是那些上好的糕点齐安喜也舍不得,还是拿些便宜的糊弄嘴吧。
“你看你,又抠搜成这样子。”陆文有摇着头,大不赞同,“要是拿那些散碎的糕点去糊弄人,你就不怕她们也糊弄你,要我说,干脆还是整些像样的正经东西送人去。”
“你话说的简单,钱从哪里拿,那些婆子在府里呆久了,眼睛高的很,贵的便宜的都看作平常,既然如此,我白糟蹋钱做什么。”齐安喜呵呵了一声,连她闺女进了府都知道什么好吃,那些婆子就不知道,吃惯了好东西,就是狠心买个八大件,人家也未必放在心上哩。
“不用,我还真有新鲜的。”陆文有只朝人笑道:“刚我送闺女进府的时候,白大哥和我交代了,看大门的徐赖子摔断了腿,前头正好缺人手,白大哥就把我调了过去,在那里替他半个月。你想想,这十五天里若是能碰见几个来送礼的,哪里不愁新鲜东西,到时你把这些送给她们,又不花钱又有体面。”
“徐赖子怎么又摔断了腿?”齐安喜闻言好奇。
“哪里是摔断的,要我说,肯定又是欠了钱被人打的,借着腿伤在家养脸呢。”巷子北路的徐赖子好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陆文有提起这个人的名字就嗤之以鼻,都是街坊邻居的,能瞒过谁。
早年为赌钱,输得几乎要卖房子卖地,还差点把老婆也给输出去,这样的混账,要不是仗着他和大老爷身边的徐姨娘有些亲戚,徐姨娘心软借了点,府里管家爷们又看在他爹他爷爷的份上平了事儿,不然,早把人撵到南边庄子去了,哪里还能给他遮掩住。
没想到现在又死性不改,徐姨娘这几年病的人事不省,别说亲戚,就是身边伺候的丫头都没法和人说话,没了这头,看他到时怎么平账。
“别的不说,我只可惜徐赖子的老婆,家里家外一把好手,要不是签了契书,只怕还真就被他卖了,亏得徐姨娘没生养,要不然,哼,只怕他胆子大到天上去。”齐安喜呸了一声,满是鄙夷。
这样的男人,多少年前她就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