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陆姐的娘身子弱这事她知道?好吧,看在朋友情谊上,总不能说不知道,才刚人家还帮着解了她的难呢。
纤姐便用力点着头应和了一声,感慨道:“可不是嘛,你身子弱,你娘身子一定也不大好,能养一养再好不过了,外头的街头大夫哪里比得上咱们府里的药方啊,不过——何苦去外头买,你悄悄带回去一些,谁又能说什么。”
府里谁不是这样,养花的掐枝花,种树的摘个果,多寻常,连主子们也睁只眼闭只眼的。
“你不知道,我这差事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人家巴不得寻我个错处,我这会子现赶着给她送把柄去?还是等坐稳了位置再说。”陆荣锦不紧不慢解释道,又教纤姐往屋外瞧那个别人。
“果然是个难缠的。”纤姐不用打交道,光从个叉着腰正支使人的背影就能瞧出来,比她刚进府时还要嚣张,陆荣锦要应付她实在艰难。
“你怎么不帮帮那个被欺负的?”纤姐看了一阵,忽的奇怪起来,早先草儿被排挤时,大善人不也伸了手,怎么现在倒冷眼看着,多好的机会呀,拉拢了那受了委屈的丫头,叫她盯着人错处去。
陆荣锦笑而不语,只摸着纤姐光长肉不长脑子的圆溜溜脑袋,“你还是趁早回去一趟,和你娘待几日吧。”
多长长心眼。
“什么嘛。”纤姐摇晃脑袋试图甩开陆荣锦的手,“你难道不觉着她受了欺负?”
库房边上,个子瘦小的小枣站在颐指气使的红果身边,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