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种药材呢。
你初中都没毕业,大字不识几个,种包谷都不行,你种什么药材,不行,我不同意。”
陈东风对于陈大国的态度那是一点都没有意外。
他太了解陈大国了。
在陈大国眼里,只有国家工作人员的身份才是铁饭碗,其他的职业都是游手好闲的混子。
他自己就是这样老老实实的过了一辈子,教育陈东风也是一样。
以前的陈东风肯定是对他言听计从,倒不是他没有主见,只是单纯的因为穷。
穷就没有改变的办法,也不能有。
因为你不努力种地工作,下个月就饿死。
穷人,就是没有试错的成本。
重来一回,他已经习惯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节奏,只是随口说道:
“我这次去春城,认识了一个白药厂的业务员,他们白药厂现在就在推广农户种植药材的事情。在文山那边,已经有很多农户跟白药厂达成合作,不仅管种,还包收,稳赚不赔。
当然,也就是这几年的时候而已。
毕竟再过几年,种药材的人多了,白药厂可能就不会包收了。
而且你自己也懂药材,知道这玩意来之不易,现在种的人少,价格肯定不会跌,以后可就不好说了。能赚钱的人,肯定是喝第一口汤的人。”
陈大国迟疑的盯着陈东风,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说道:
“我还是觉得你这事不靠谱,白药厂的人又不是吃多了撑着,还能包收药材。
你有没有想过,你都不会种植药材,要是遇见个什么灾害,那不是血本无归。
再说了,种植药材又不是种包谷,半年就能收获。
那起步都是一年两年,时间跨度太长,中间但凡出点问题,那就是颗粒无收。”
陈东风懒得再辩解,眼神看向了爷爷陈清河。
陈清河抿了一口酒,重重的放下酒碗说道:
“事情都还没做,就畏手畏脚,注定一辈子都干不成大事。
老子当初打小鬼子的时候,也是小米加步枪,按你的想法,我们都打不过小鬼子,为什么还要打。你懂个屁,我到觉得种药材是个好事情,这药材价格那么高,就算是因为各种意外少了一半,也比种苞谷能赚钱。
东风会赶山,难道能赶一辈子的山?这山里的药材就那么好挖?在那等着他去挖?
赶山要是那么好赶,你怎么不去赶?”
陈东风嘿嘿一笑,抿了一口酒美滋滋的不说话。
陈大国是他老子,他肯定是没办事治他,但是有陈清河在,他才不怕陈大国。
就像陈东风不敢反驳陈大国一样,陈大国也不敢反驳陈清河,只能闷闷的喝了一口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状,陈东风这才朝着蹭饭的牛花脸说道:
“花脸叔,你小的时候给地主家种过三七,是我们村唯一有种植经验的人,要是闲着没事,来给我做工怎么样,我每个月给你开工资。”
新竹镇以前是个地主家庭的老宅,方圆十里都是他家的地盘。
就连陈东风他们居住的这个下树村都是地主家细侬的房子,还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打地主分房才把这些房子分给了大家。
牛花脸虽然不识字,但是很小的时候在地主家药田里面当过长工,算是唯一有经验的种植“人才”。陈东风对于药材的种植经验都是停留在书本上,这才想着管他牛花脸行不行,先拉过来帮忙再说。牛花脸搓搓手,有些为难的说道:
“我给你做事倒是没问题,不过我以前就是在药田里面除草施肥的人,这三七到底怎么种植我也不是很清,我只能给你干点苦力活。”
陈东风大手一挥:“要的就是除草施肥,这些才是重点,种植的事情不用担心,过段时间会有人来指导。
花脸叔,等会吃完饭,你就挨家挨户帮我找几个年轻能吃苦的劳动力,估计过几天我们就准备上山挖地,至于工钱,一月一结,每天五毛钱,干不干?”
牛花脸一震:“五毛钱一天?那肯定干啊,晚上我就去找人,这几天就把人准备好。”
吃饱喝足,牛花脸急匆匆的离去,陈东风这才递根烟给闷闷不乐的陈大国说道:
“爸,三七这玩意,最晚要在十一月份种下去,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有些紧,到时候你要去盯着这些人干活。”
陈大国这人有个优点。
那就是他心里再不同意一件事,但是只要能够为了子女好,他还是会尽心尽力的去做。
做成了,他啥话都不要。
失败了,他就接着骂得你狗血淋头。
是一个典型的马后炮。
陈大国接过烟,闷声说道:“你既然要种药材,为什么不自己上点心,还想一天天在家待着这药材就能长出来?”
陈东风指指摩托车说道:
“我想过了,先种三七,这玩意要三年以上才能出售。
这三年不仅人要吃饭,这药地还要养人,靠我手里这点钱肯定撑不到三年。
我的计划是这样,你带人种药材。
我呢,骑摩托车去收药材,挣钱供着药材种植的事情。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