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聊得还不错。”
陈波嘿嘿一笑,搓搓手坐下:“还行吧,我给你谈到一千二了,怎么样,这个价格满意吧。”陈东风眼睛一亮,“土地加宅基地一共一千二?”
陈波点点头:“废话,肯定是全部加在一起。”
陈东风这心情也是更加高兴,冲着扫地的许红豆喊道:
“红豆,数钱,一千二给陈波拿去给李红英,再数一百五单独给他。”
许红豆没有注意听陈东风和陈波聊事情,闻言也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要钱干什么?”
陈东风挑挑眉:“买李红英家的地和房子,你顺便去找爷爷写个协议,一会和陈波过去让李红英把字签了。”
无论是宅基地还是耕地,这些都是国家的资源,农民没有买卖的权利,只能转让土地使用权。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房本地契的说法,大家的地都是包产到户抓阄抓的,种点树,或者放几个石头就把地分开了。
转让起来自然也是很简单,一纸协议双方签字就行。
许红豆听到花钱是买地,心里也是高兴得不行。
现在的人眼界还很窄,没有进城打工买房的概念。
在她们眼里,土地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毕竞现在的距离村子近土地都已经包成到户,只有那些远在山沟沟里的土地无人问津。
买到一块地,那可是一件大事。
许红豆拿着钱去找陈清河写协议,恰好陈大国也在。
两人听到陈东风花钱买到宅基地和土地也是非常高兴。
至于价格,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在乎。
在他们看来,钱哪有地值钱。
作为一个农民,地就是家庭的财富象征。
陈大国有些可惜的说道:
“陈大龙旱地多,没有水田,要不然能买点水田就好了,这样也能做种一些水稻,旱地只能种土豆和苞谷,还是差了一些。”
陈清河写着协议,抬头瞪了一眼陈大国说道:
“你就知足吧,能买到旱地就很不错了,还想水田,旱地多我们也能多种点苞谷,这样也能匀出一点苞谷来养猪,只吃猪草,猪还是长得太慢了。”
许红豆听着陈大国与陈清河聊天,有些为难的说道:
“爸,爷爷,我听东风的意思是他不打算种粮食,全部要拿去种药材。”
陈大国蹭的一下站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土地不拿来种植粮食怎么行,种药材又不能当饭吃。
真以为有了钱就能买到粮食了,那是要票的,憨包一个。”
陈清河的脸上也显露出迟疑。
这件事情上,他还是赞成陈大国的意见。
在他看来,什么钱啊这些都是假的,一张纸而已。
哪有粮食堆在家里来得实在。
陈东风挨过饿,但是没有经历那种饥荒的时代,一心只想着挣钱这种思路肯定不对。
只是沉默了一会,他还是开口劝慰陈大国:
“你先别急,东风有这样的想法也能理解,毕竞他确实靠这个挣到钱了。
而且这两个月的事情你也看见了,东风做得都不错,折腾这么久,家里也是越来越好,我倒是觉得还是顺着他的想法先走。
实在不行了,我们再转回来种粮食也不迟。”
陈大国皱着眉还想再说话,陈清河已经强硬的打断他:
“就这样了,你折腾四十年也就这样,他折腾两个月家里就有改善,就按他的想法走,他能折腾我就要支持,不要拖后腿。
你就别掺和他事情,好好把林地那边的事情管好,该开垦就开垦。
他不是十一月份就要开始种植三七嘛,你把地弄好让他折腾就行。”
许红豆也不敢说公公和爷爷,接过陈清河写好的协议也就出了门,与陈波到李红英家里去签协议。陈东风在老丈人家里住了两天,天天和许红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也是没睡好。
闲着没事,他也是索性进屋补觉。
或许是因为回家的原因,他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直到许红豆叫他吃晚饭才醒来。
好在大家都以为他是出门收药材太累了补觉,也没人说他懒的事情。
吃完晚饭,院子里陆陆续续以后开始来人看电视,吵得不行。
陈东风有些烦躁。
看看明亮的月亮,他干脆翻出当初下矿井的矿灯戴在头上,拿着一个捞鱼的抄网就要出门。许红豆奇怪的看着他说道:
“你这是要干嘛?重操旧业啊!”
陈东风朝着田间的方向指指:“闲着没事,我去抓几个鹌鹑回来吃。”
鹌鹑外形短胖浑圆,喙短,尾秃,飞羽短。
飞翔能力差,只能作短距离的贴地飞行。
毛色多呈现出黄褐色,土黄色或栗色,并且夹杂着棕黑,栗红或灰白色的块状斑点和贯通背部的白色尖羽纵纹。
放在几十年以后,野生的鹌鹑基本都看不见,也无人问津。
因为饲养的鹌鹑太多,甚至已经到泛滥的程度。
在陈东风看来极其稀少的鹌鹑蛋,在以后都是卖都卖不出去,甚至要煮好才有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