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当驴肝肺。”
眼见陈东丽和三桃婶要吵起来,陈东风也是更加头疼,赶紧说道:
“行了,不扯这些了,辣椒面的生意能做,你们年后直接来上班就行。
姐夫,你明天带着一家人过来吃饭,吃完看看我后院那块地怎么建小作坊最合适,过了元宵就动工。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扯。”
田勇江笑着起身送陈东风出门:“年后作坊就要开工?那时间有点紧,我看不如我这明天去看看就召集人手先把主体弄起来。
反正你不加盖二层,地基也没要弄,快得很。”
陈东风一愣:“一晃要过小年了,你们也不歇着?”
田勇江摊摊手:“歇着就没钱,有什么好歇的,有钱了,天天都能歇。”
“成!”陈东风略微一思考,“那就随便你,明天我让红豆给你送定金过来。”
“不急!我还怕你跑了不给钱啊!”
“一码归一码,找人做事就要交定金,用嘴说哪里行,走了,你也不要送了。”
陈东风离开,三桃婶也是在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站起身:
“不吹了,我也回去了。”
陈东丽挽留道:“还早,你忙着回去干什么,这么大把年纪了,又没有夜生活,回去大眼瞪小眼有什么意思。”
“你这死丫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三桃婶笑骂一句,这才出了门。
回到家,她老公正和几个兄弟在家里打牌,看见她回来也没打招呼,依旧在继续打牌。
三桃看着满地的瓜子壳,以及烟雾缭绕的房间,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直言不讳的说道:
“很晚了,不要打了,我要睡觉了。”
三桃老公眉头一挑,看着三桃怒气冲天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也是放下牌散了这个牌局。这半年来,三桃天天上山采金银花挖药材,俨然成了家里最大的收入来源,她那好吃懒做的老公现在也变得老实了许多。
吃穿都是三桃买的,他脾气再大,现在也大不起来。
因为他敢和三桃吵架,三桃就就敢拿菜刀和他对骂。
尤其是吵完架以后,他倒是转头就睡,三桃那可是拖个磨刀石半夜半夜就在床边磨刀,吓得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回来了?要不要吃面条,我下碗面条给你。”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桃彪悍又能挣钱,他现在也是变得老老实实,主动承担起了家务。
三桃拿起扫把扫地,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家庭啊,还吃起宵夜了,你以为你是陈东风还是赵葛亮啊,闪一边去,不要在这碍手碍脚。对了,你去把两个儿媳妇都叫过来,我和她们说点事。”
三桃老公一脸疑惑:“又咋了,你们不是不对付天天吵架嘛,这大半夜就被折腾了。”
“你懂个屁!”三桃用力的挥舞扫把,“让你去叫你就去叫,哪来那么多废话。”
三桃老公这才讪讪一笑出门去叫人。
很快,两个儿媳进了门,两个儿子怕吵架,也跟了过来。
“妈,你大晚上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三桃婶放好扫把,一脸严肃的说道:
“过了年,你们两家的娃娃都交给你爹管,吃饭也归你爹负责,你们两个跟我去上班,一个月三十块。”
“多少?”儿媳妇一愣,“妈,去哪里上班能搞这么多钱。”
三桃撇撇嘴:“就在陈东风家里,他整了个小作坊招人,我告诉你们,嘴巴给我闭紧一点,做事勤快些三十块钱还包吃,这么好工作你们打灯笼都找不到,要不是我和陈东风关系好,你们就想屁吃去吧。”两个儿媳妇一听,顿时变得眉开眼笑,极为有眼色的接过三桃手里的扫把:
“妈,你坐着,我们来扫就行,家里养的老母鸡也不下蛋了,明天我抱一个过来给你杀了吃。”三桃摆摆手:“鸡就不吃了,明天我要去陈东风家吃牛肉,你们自己留着吧。
行了,很晚了,都回去休息吧,就不要杵在这里了。”
“嗯!妈,爸,你们早点休息,有事叫我们。”
儿子儿媳离去,三桃婶嘴角才微微翘起。
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人呐,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一穷二白,真是连儿女都嫌弃。
陈东风回到家,陈清河正在清理黄牛的内脏。
“老头,你干嘛呢,我下午用盐和面粉搓过了,没有问题的。”
陈清河叼着烟,利落的翻着内脏头也不抬的说道:
“我不吃内脏,我找牛苦胆,那玩意是药材,一点头疼感冒都能吃。”
陈东风闻言顿时感觉嘴里情不自禁的溢出口水:
“老头,你不要在整这些土办法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吃苦胆,现在有药材的。
我小的时候感冒,你喂那个苦胆可是然我一辈子都怕了这玩意。”
陈清河瞪了陈东风一眼:“不学无术的家伙,是药三分毒,哪有苦胆这玩合适。”
陈东风有些心累:“随便你吧,我反正不不会吃。”
只是就在他准备进屋的时候,陈清河忽然咦了一声,打断了陈东风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