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鼓鼓的大团结,对他也没有恶语相向,只是让他少喝一点,注意身体。下午,陈东风难得没有在打牌,而是霸占了陈清河的单人沙发坐在屋檐下烤太阳。
打牌这种事,肯定要有钱才好玩。
但是陈东风知道,如果自制力不强的人,玩久了慢慢就会沉迷进去。
他索性也给自己定了一个标准,每天只能输一块钱,超过这个数,他就直接起身走人。
今天,他就是三个K遇见三个A,被人直接一把牌赶回来了家。
“红豆,今天几号了?”
许红豆随手把墙上的挂历撕掉一页:“二月十一,明天就是除夕了!”
陈东风点点头:“那确实不能出去吃饭了,得准备年货了。”
因为杀了牛,陈东风今年就没有杀猪,想着一会出门去水库里弄两条鱼。
在他们这个地方,很少有人会吃鱼。
不过除夕的晚上,盘子里那家家户户都要备上一条鱼。
寓意,年年有余。
而且除夕当天的饭菜数量还必须要多,能够让正月初一这一天可以不用炒菜,直接热热就能吃。寓意和鱼一样,年年有余,没有把家底吃空,还有结余。
就在陈东风陷入恍惚的时候,许红豆一声虎吼,提着小棍子就出了门。
“陈云也,你又偷鞭炮,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陈东风看着鬼鬼祟祟的陈云也,又看看大嗓门的许红豆,脸上也是露出一些无奈。
他可记得很清楚,许红豆嫁给他的时候,那可是温声细语,和人吵架都会脸红的人。
哪像现在,马上就要进化到与大姐陈东丽有一拼了。
许红豆去追陈云也跑出了院子,陈云君又鬼头鬼脑的摸进了小卖部,不一会的功夫,她就拿着一封一百响的鞭炮走了出来。
陈东风咳嗽一声,吓了陈云君一跳,这才喊道:
“你干嘛呢,小女娃玩什么鞭炮,放回去,小心把你手炸断。”
陈云君可不怕陈东风,小眼睛一转:“你管我,我就要玩鞭炮。”
陈东风冷笑一声:“玩,随便玩,等会许红豆回来我就告诉她你拿鞭炮,你看她揍不揍你。”“哼!”陈云君可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歪过头就跑出了院子。
陈东风担心小女儿被鞭炮炸到手,也是起身追了出去。
只是没等他踏出院子门,就听到围墙外传来陈云君奶声奶气的声音:
“大哥,给你鞭炮,你要给我一分钱。”
陈东风脚步一顿,踮起脚尖从围墙外扫了一眼,也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他算是看出来了,他家这三个猴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云也负责引开许红豆,陈云君负责偷鞭炮,陈云天负责在幕后指使,还不用背锅,计划倒是蛮好的。陈云天大方的掏出一毛钱递给陈云君:
“这是一毛,你要补我九分。”
陈云君顿时小脸皱成一团:“可是. ..我没有九分钱啊!”
陈云天嘿嘿一笑:“没有啊,那这样,我先装着这一毛钱,等我有零钱了再给你好不好。”陈云君憨憨的点点头:“嗯,大哥”
陈云天这才把钱装起来说道:“走,哥带你去炸牛粪。”
陈云君顿时忘记了一分钱的事情,兴奋的说道:
“大哥,不等二哥嘛。”
“不等他,他暂时还没有办法来和我们汇合。”
陈东风看着傻乎乎被骗的陈云君,无奈的摇摇头。
看这个样子,怕是压岁钱也保不住了。
就在他准备继续回去躺着的时候,村头的路上出现了一辆三轮车,直接驶进了院子里。
蹬车的人是刘军的小舅子赵大锤,三轮车上拉着几个麻袋,瞎子吴畏也坐在后兜里,扶着麻袋一言不发。
陈东风一脸疑惑看着吴畏:
“你干嘛呢?”
吴畏熟练的摸着三轮车爬下后兜:“送药材啊,能干嘛!”
“你有病啊!”陈东风有些懵,“今天都大年二十九了,明天就是除夕了,你不会是收药材收到今天吧,卧槽,至于这么拼嘛!”
吴畏笑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出门收一点算一点。”
陈东风闻着吴畏有些“气味”的衣服,眉头一皱:
“你这是出门去收药材才回来?”
吴畏点点头:“你不是和我说雷大民去粤省跟着老板做大生意去了嘛,那我刚好捡个便宜去他们那里收陈东风闻言眉头更是直接拧成一团。
雷大民可不是王家山这样的软柿子。
毕竟一个人能霸占这个一个县城药材生意干,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不做这一块了,不代表隔壁县其他人也不会碰这一块。
相反,肯定有很多人争先恐后来收药材。
毕竟雷大民是如何发家的,这些人可是亲眼目睹在身,哪里会放过这种有人趟过路的发财路。陈东风当初也想过往那边走,能多搞点收入谁不开心。
只是想着现在这个局面怕是有些混乱,他一个外乡人贸然而去,不一定吃得开,这才想着等那边稳定下来再去谈生意。
赚少一点,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