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回话,作势便要起身去问对面的孟幼仪。徐绪笙拉着她手,赶忙拒绝道:“不…不用了。”“那你可信了?”
“我一直都信你说的话。”
宋清词欲要再继续追问时,忽然收到了赵燕茹的传音。“后日戌时在后院的那口井集合,我会尽量将小月带来。”之后,无论宋清词发了多少传音,始终没有收到赵燕茹的回复。她把赵燕茹说的消息同孟幼仪和徐绪笙说了。宋清词像想到了什么,问道:“之前你说过去找小月的人在何处?”徐绪笙道:“应该在府外,只是和巫桐一样,传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宋清词犯了难,真没想到会变成如今的局面,给他们几人传去的消息没一个回复,好不容易收到赵燕茹的消息,却只交代了汇合的地方。怎么想怎么奇怪。
一般只要传音的两人相隔不远,都能传过去,除非有人从中作梗,刻意切断了联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下手之人修为必定不低。要不然就是赵燕茹和巫桐二人藏在府内,担忧被老东西发现,故意不与他们联系。
就算这样,那徐绪笙喊去救小月的人呢?
为什么给他们传音全部石沉大海。
依照他所说的,那几个人及时赶去了,那为什么老东西来到刘府,身边只带着小月。
不对劲。
这时,从隔壁传来孟幼仪的声音,“对啦,你是怎么来到椿水镇的?椿水镇可是很难进来的,一般人也进不来。”
孟幼仪百无聊赖的踢着底下的小石子,不等宋清词回复,继续自顾自说道:“我们当初找到椿水镇,可是废了老大力气才进来的,这地儿真不好找。她这么一问,把宋清词问愣住了。
随即如实回道:“坐的传送阵失误了。”
“传送阵失误?"孟幼仪惊呼出声,“不可能,就算传送阵失误也几乎没可能会传你来这里。”
孟幼仪没再继续说下去。
宋清词一连几日都在想着孟幼仪说的话,之前的猜想在心间反复徘徊,最终逐渐变得清晰明了。
到了跟刘地主说好的时间。
一大早他就带着人过来。
“想好了?“刘地主问道。
孟幼仪点头,他带来的人立即揭开关押他们牢笼的锁,将他们带来了出来。末了。刘地主旁敲侧击警告道:"莫要使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他们出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老东西和他身边的黑衣人,来到了刘德正住的那间院子里。
还没走进去,就瞧见刘德正疯疯癫癫的爬到了院内种着的桃花树上,他抱着粗壮的树干,冲簇拥在树底下诚惶诚恐的下人们挑衅一笑,咧嘴嘲笑道:“哈哈哈哈,真笨真笨!这都爬不上来。”
下人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先动手把他拉下来,生怕刘德正会从树上掉落。“够了!"刘地主怒气冲冲地进来,拂起袖子,身后站着的护卫瞬间消失在原地,化为一道黑影将刘德正带落下来。
刘德正对护卫的举措极不满意,瞪着眼睛看他,往他胸前蹭了蹭,擦掉了下巴留着的口水。
护卫不敢说话,悄悄退到刘地主身侧。
“来人,将公子给我带到屋内。”
刘地主发话了,其他下人自不敢不从,纷纷涌了上去,强制带刘德正进了屋内,稍后不等刘地主多言,下人们自动退了出去,留给他们说话的空间。屋内剩下留在刘地主身边的护卫不多,他本来只带了六七个,现在又分了三个护卫按住嚷嚷着要逃跑的刘德正。
刘德正用双眼死死瞪着护在他身边的几个护卫,踢着腿,又是伸手去挠又是张嘴咬他们。
不管刘德正怎么做,他们依旧维持的面上那副平静淡然的样子。但下一秒。
他们彻底维持不住了。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他…”
刘地主正要和宋清词三人说话,突然被打断,面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不耐烦问道:“怎么了?”
“少爷他尿裤子了!”
“什么?”
刘地主骤然拔高了声音,慌忙跑去看依赖在床榻边柱子上的刘德正。宋清词也闻声瞟去。
只见刘德正口口湿了大半,脚底还在滴滴答答地流水,他人中挂着鼻涕泡,捧着肚子大笑,十分得意洋洋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其它护卫还好,但离刘德正最近的那名护卫就倒霉了,躲闪不及,直接被尿了个正着。
刘地主充耳不闻,满心满眼只有自家儿子,肉手摸了摸刘德正的脸,急切问道:“我儿啊,你没事吧?不舒服千万要告诉爹。”“你看他!爹,你看他呀,哈哈哈哈哈"刘德正指着被自己尿了一身的护卫,像个小孩一样嘲笑道:“真丢脸!竟然尿裤子了,谁叫你要跟着我,活该,哈哈哈哈,真活该。”
护卫低下头,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围观的宋清词看得津津乐道,没想到一进来刘德正当场上演了一出大戏。即便这样,刘地主连眼神都不肯分一丝给被尿了一身的护卫,他此时顾不上太多,没有唤下人进来收拾屋子,直接让孟幼仪帮刘德正治病。“开始吧。"刘地主握住刘德正的手,暗戳戳威胁道:“你们谁敢生出半点不好的心思,休怪我无情。”
“这次我要看着你们给我儿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