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这里太闷了。”
“不然我带你去吹吹夜风?也许会好一点。”
“褚铎。”尤伽严肃了语气,连名带姓叫他,“你今天怎么了?”
褚铎指腹摩挲着杯柄,神色和声音都掩在昏暗中。
“我只是觉得有些可惜,我们难得有独处的机会,所以我特意带了这瓶酒。可是你好像不喜欢,小伽。”
一曲结束,灯光变幻,滑过褚铎眼睛的瞬间,尤伽似乎看到上面蒙着一层沉雾。
说不清,道不明,陌生而冷漠。
“为什么要独处?我们离婚了。”
“离婚了,所以必须划清界限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尤伽一字一顿,语气逐渐加重,“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
她还未动身,听到褚铎似乎轻笑了一声。偏头看去,男人薄唇一侧微勾,那层雾被吹散了,露出眼底暗流翻涌,神情却仍是平静无波。
“急着探望病人?”
尤伽一时未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缓了半刻后,眉毛毫不掩饰地拧在一起。
她感受到了切肤的冒犯。
“褚铎,别太过分。”
话落,尤伽起身拎起包,离开了包厢。
-
不久便是成司镜生日。
尤伽下班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去往城北公馆,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推开沉重的大门,入眼便是人头攒动,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她穿过人群,找着徐苓和成司镜。
鼓点强劲的音乐敲击着尤伽的神经,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酒气,肌肤蹭触,体表温度逐渐攀升。
这样的场合,她实在久违了。
“伽伽!”
徐苓在二楼栏杆处使劲往外探出身子,扯着已经半哑的嗓子喊她。
尤伽招手示意,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
成司镜正和几个男男女女开着一轮游戏,只来得及和尤伽打个招呼,让徐苓先带她玩。
尤伽找了个相对人少的位置,拿了杯酒,方才来得急,她正渴得要命。
“伽伽,怎么才来啊。”
徐苓穿了一件挂脖抹胸,牵着一个细皮嫩肉的小男生坐在尤伽身边。
“下午去新星签约了,刚结束,庆功宴都推了。”
“真签了?签了多少?”
尤伽右手伸出手指,在徐苓眼前晃晃。
“真牛啊尤姐,这么成熟的大平台都能让你挤进去分一杯羹。”
徐苓由衷赞叹,放下杯子给尤伽呱唧两下。
尤伽摆摆手:“面子是褚铎的,钱是家里出的,我充其量……就是个代理人的作用。”
“跟我还谦虚,没劲。不过新星老板不知道你俩离婚的事吗?”
“不知道,明里暗里提了几次褚铎,我没有正面回答,看他们理解了。”
尤伽使了个眼色,聊到离婚话题还是有些敏感,徐苓也很心领神会地把身边人都撵走了。
“那以后消息公开了怎么办?”
“签都签了,能怎么办。我也没有骗他,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新星是国内体量最大的传媒平台,尤伽早就有入股的想法,为以后尤氏的宣传铺路。半年前借褚铎的关系和新星老板搭上线,她知道这笔生意能谈下来其实是靠褚铎的身份,但对她来说,只要能做到,无所谓过程。
“行,那今天顺便给你庆功了,我去叫司镜。”
徐苓是个闲不住的,一溜烟人没了影,尤伽无奈,推了推手边已经空了的杯子,抬头随意扫了眼。
正好看到刚才那个小男生还站在不远处,他手边就是一排新的酒,尤伽勾了勾食指,示意他拿酒过来。
男生很有眼力见,拿了酒,还带了冰桶,恭恭敬敬放在尤伽眼前。
她笑笑,正要给他腾位置,却没料到人放下酒就后撤了两步,腼腆着笑。
“尤总,您慢用。”
说完,转身就走了。
尤伽不免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成司镜找来的人,不会不懂事,见他方才贴着徐苓的样子,很明显懂业务,怎么见了她就绕道走了?
尤伽一头雾水,兀自待了一会儿终于察觉不对。不少与那个男生一样负责热场的人,从她跟前路过都会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尤总好”,但就是没一个往她身边走的,打完招呼全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哎,你怎么还一个人坐着呢?没有喜欢的呀,叫司镜再给你叫。”
徐苓咋咋呼呼地拽着成司镜过来了。
尤伽郁闷极了:“我还想问呢,他们见了我都跑什么呀?”
成司镜一听就不乐意了,她组的场子,哪有怠慢朋友的道理,立刻窜了火跑去找人兴师问罪。
结果没一会儿,一脸戏谑地回来了。
“问清楚了,还真不能怪人家。你顶着‘褚太太’的名头,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跟你扯上关系啊。”
尤伽听得两眼一黑,扶额无语。
“好有道理。”徐苓不嫌事大地插嘴,“你家褚总……现在确实有点惹不起。”
“少说两句吧,伽伽都要上火了。”
成司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