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精。
一想到这些,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退缩。
打退堂鼓及时止损,要比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轻松得多。
只要肯放弃,天底下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事。
她胆小怯懦地龟缩在自己的灵魂躯壳里,以为自己一声不吭地默默承受下痛苦煎熬,风波很快就能过去。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裴凛渊看上去毫无消气的征兆。
他下手的力道甚至更重了些。
她开始不可抑制地叫出声,哭泣着求饶。
裴凛渊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她从自己腿上撵下去面壁,不紧不慢地给她倒了杯温度适中的花茶润了润嗓子,便叫她弯腰抱住自己的腿,把肿得老高的屁股再次撅起来,换了个更难捱的姿势受刑。
她真的觉得裴凛渊想要她的命。
她摔跪在地,抱住裴凛渊的大腿,泪眼朦胧地望着裴凛渊说:“Daddy……我挨不住了……求求您……饶恕我……”
裴凛渊伸手在她姹紫嫣红的淤伤上揉了一把,只感受到散发的热量,没有摸到硬块。
他的技术和分寸把握得刚好,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修复的伤害,也远没有到她身体的极限。
毕竟她还能忍耐,宁可疼得晕过去,也不愿意为另一种可能创造条件。
裴凛渊见状眼中晦暗幽沉,捧着她的脸说:“Cynthia,你还在心存侥幸,而我今天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你的侥幸打碎。”
他大费周章兜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想听她亲口告诉自己:她仍然想要那笔奖学金,和结果公布前一样坚定。凡她应得的,就非她莫属。
……
厅堂里传出女孩凄婉可怜的哭泣声,别墅里的佣人皆噤若寒蝉。
裴凛渊要做什么,没人敢有异议。
杨争辉在门口候着,时不时抬起手腕看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心想裴凛渊教育孩子的时间也太长了。
不过两人独处的时间越长,代表裴凛渊越冷静耐心,给郑含月留足了缓冲捶楚、消化疼痛和思考反省的时间。
要是裴凛渊理智全无,三鞭就能抽碎人的所有幻想,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刑讯逼供。
他在外面等的本是两人处理好矛盾握手言欢,没想到等来了幸灾乐祸的Austin。
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简直就像是听到水响的蚂蟥,闻着郑含月的哭声就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嘲笑她的哭腔不够嘹亮。
杨争辉脸上写满了无语,有时候真佩服这个憨头莽夫作死的决心。
他这些天听到一些关于Austin的风声,最后一次好心提醒:“先生素来宠Cynthia,但是对她都能狠下心来重罚,更别说其他人了。你是知道先生脾气的。先生这里有两条禁忌是谁也不能碰的。一是不和日本人合作,二是所有生意不碰毒。你走私不被海关抓到没人管,这两条里犯任何一条,都够送你去鬼门关。”
Austin闻言笑容僵在脸上,表情露出清晰的裂缝。
他仔细琢磨了好一阵杨争辉话中的深意,佯装被看穿的不是自己,尴尬地说道:“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改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