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
林伽蓝指着自己:“……我嘛?”
哇塞,你个装货。要面子不要脸、见色忘义的狗哇!!
谭欣颇为感激地看着他,心里好感大增:“真不好意思啊,说实话,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应该是个混子装货,没想到你人这么好,果然不能以貌取人,抱歉了。”
密小杰抿抿唇,眼神真挚:“没事,大多数人都这么觉得,你能改观就好。”
林伽蓝翻了个白眼:“呵呵,果然群众的目光是雪亮的,真话总是震耳欲聋而又沉默无声。”
你的感觉没错,他就是这种人。当然了,后半句话她没说出来,她真是个大大的好人。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蜜……蜜蜂?”谭欣不确定地说道。
林伽蓝;“噗。”
密小杰头顶黑线,但仍旧保持为笑:“密小杰,但你想叫我蜜蜂,也可以。”
上课铃打响了,谭欣最后又叮嘱李佳艾一句,才匆忙离开。
“oi,小蜜蜂,你新名字不错嘛。”林伽蓝快笑疯了。
“……谢谢你,你懂什么,这叫专属爱称,和你们这些不懂潮流的人说不明白。”
林伽蓝这几节课一直在耐心观察李佳艾,她的脸色很不好,时不时揉着肚子。
中午午休过后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说白了,是大家一周一次的放松休息时间,多数同学都会到操场上玩,只有少部分留在教室学习。
今天,林伽蓝罕见地留在教室里没有动,她把外套盖在头顶,一方面是为了补觉,另一方面是怕李佳艾有什么急事,一时间找不到人,毕竟她同桌脸皮薄,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桌儿,我睡了,你要是有事就直接叫我,别怕麻烦。”说完,林伽蓝就闭上眼睛,很安详。
李佳艾背东西时,有一个恶习,她必须站着背,不然不进脑子。
虽然此刻,她的肚子疼的浑身冒冷汗,但是她仍然站了起来,默背。
人死了也就死了,要是成绩不好,那才是真完蛋了。
林伽蓝睁开眼,看到李佳艾正拿着一本政治书在背,忽然,政治书砰地落到桌子上,一大口鲜血“噗”地铺满整张书桌,目光所及,皆是一片通红!
李佳艾也随之直愣愣地倒下。
“卧槽,”林伽蓝手疾眼快地单手扶住李佳艾,吼道:“我同桌他妈的背政治背吐血了!!!”
自打李佳艾被救护车拉走后,林伽蓝始终心神不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她心底涌起。
她有些扛不住了。
安静的卫生间,只有林伽蓝一个人,彼时,其他人都在教室里上课。
李佳艾晕倒时候的样子,她仍旧历历在目,虽然她总听说过某某班级某某学生因为压力过大晕倒,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直观的看到,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陪了她三年的同桌。
单纯的痛经或者中暑,真的会让人吐血吗?
林伽蓝不知道。
电话嘟嘟几声,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喂?”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伽蓝扁扁嘴,道:“我同桌生病了,好像很严重,刚才她晕倒了,我很担心她。”
闻言,白越礼顿了顿,问:“你想去看看她嘛?”
林伽蓝吸吸鼻子,点了点头,她这才意识到,即使自己点头,对方其实也看不到:“想。”
“好,放学以后,我在门口等你,我陪你去。”
“嗯,还是在那棵树下。”林伽蓝仰天长叹一口气,不知道为啥,自己现在怎么突然变得有点矫情。
“你很难过吗?因为她病了。”少年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听到这儿,林伽蓝更绷不住了。
“有点吧,哎,虽然小艾平时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病到吐血,就是……没有心理准备。”
“我明白,我知道,你下午的课很重要吗?”
“应该不重要吧,就是数学和历史而已,小意思。”
前者已经不需要学了,后者已经来不及学了。
“我现在去接你?”
“现在来?”林伽蓝眨了眨眼,不知道为啥,在她心里,白越礼的形象始终蒙着一层封建古板大家长的影子,她需要一个比礼崩乐坏更礼崩乐坏的词汇,形容此刻她听到这句话的感受,“你的意思是……逃课?”
“嗯,”那边答应地脸不红、心不跳,“不然你一下午都心神不宁,读书也读不进去。”
林伽蓝嘿嘿一笑,刚才还十分郁闷的心情,现在只剩下八分郁闷了:“好,嘿嘿,还是老祖宗最懂我的心思啊,知我者,老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