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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3 / 4)

,低回的梵音落进耳畔。

沈寂将三炷高香插入香炉内:“今日乃父皇祭日,朕日夜追思父皇,相信父皇在天之灵定能庇佑着我大雍。”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呼声在大殿内回响起。张正礼抬眼望向高台处,年轻的帝王身量高挑,祭烟缭绕在他身侧,剑眉低压着,阴翳又沉肃。

张正礼垂在身侧的手渗出了细汗,他深吸一口气,屈膝向前,朝沈寂叩首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谏言。”

沈寂冲他道:“何事?说。”

张正礼喉结滚了滚,开口道:“回陛下,近日前朝、后宫,乃至坊间,皆流传蜚语。称陛下囚禁庶妹,与其举止常过于亲昵,实做有悖人伦之事,苍天不容。”

“臣既任司谏之职,便该行讽谏之责。还请陛下早日将乐宁公主出嫁,止住流言,以正我大雍帝王风骨。”

沈寂俯视着张正礼的官帽,语气平静:“爱卿的意思是,朕有悖人伦?”

“臣不敢。但臣既为言官,又曾辅佐先帝多年。今日乃先帝祭日,臣若不谏言阻止陛下荒唐之举,他日到了九泉之下,亦无颜面对先帝。”

沈寂看了看张正礼,道:“爱卿如此大胆谏言,倒不似那些鼠蚁之辈,当赏。”

殿内众人早已噤若寒蝉。唯有同张正礼交好的几个前朝老臣出声附和着。

“陛下,张大人言之有理,还望陛下三思。”

“陛下!切莫做出荒唐之事啊!”

跪在后列的几个年轻言官却开口驳斥了起来。

“既是流言,岂可听信?张大人何出此等犯上之言!”

“正是!自陛下登基以来,边境安宁,朝政日新。怎可听信这般大逆不道之言来折辱陛下!”

沈寂并未震怒,只轻笑了声道:“是吗?何为人伦?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别说是庶妹,就是亲妹妹,只要朕喜欢,也照样把她关起来。”

低沉的话音模糊间传到了殿门外,正欲推门而入的魏九昭身形一滞,怔在原地…

沈寂望向高台上的灵位:“正巧今日在父皇灵位前,有些旧事,也该道个明白。”

“乐宁公主实为贵妃许氏入宫前所抚孤女。许贵妃生产之时胎儿夭亡,父皇恐其伤怀,便将乐宁接入宫中,封为公主,顶了那胎儿的身份。唯恐流言纷扰,才将此事隐瞒至今。但父皇怕,朕可不怕。”

他扫视着殿中正屏息凝神的众人,开口道:“朕心悦乐宁,不会褫夺其公主封号,更舍不得她出嫁,以后乐宁就在朕身边将养着,别在让朕听见议论公主婚事的风言风语。”

话落,他看向正瞪大双眼、胡须微颤的张正礼和他身旁的几个老臣,冷冷道:“既然你们这么挂念父皇,如此赤胆忠心,那朕便赏你们今日就到九泉之下去陪着他,接着去效忠他老人家。”

冷雨忽至,天色阴沉得不见天光。

魏九昭撑伞而立,雨水混着血水在他脚边流淌着。

难以言喻的痛苦溢入血液之中,心脏如遭刀绞,剧烈作痛着,痛到他阵阵干呕。

沈寂自祠堂推门而出,冲魏九昭吩咐道:“给他们留个全尸,送回府中。”

魏九昭未回话,他抬起头,直视着沈寂的双眼,声音幽沉:“陛下,看似步步强夺的上位者,才最可悲又可怜。”

沈寂脚步一顿,回过身望着他:“什么?”

他轻蹙了蹙眉,继而冷笑了一声道:“那又如何?她不是朕的亲妹妹,不是吗?即便是,朕也不会放她嫁人。”

*

垂花门下正挂着明亮的宫灯,沈知柔坐在承明殿后院的藤椅上,手里拿着几根莠草正笃自编着。

幼时她和梨云冬雪便常在御花园里编莠草,也不知梨云和冬雪眼下如何了,沈寂有没有发疯牵连到她们…

她抬头望向天上的残月。今日是父皇祭日,可她却并未多思念他,若不是父皇那一道圣旨,母妃便不会离她而去。

自从知道自己并非沈氏血脉后,她便常想,她的生父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是不是很爱母妃…

“想什么呢?”

沈寂从长廊处朝她走了过来,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衫,披在了她身上。

“没想什么。”见他回来,沈知柔有些烦闷。

沈寂扶上她瘦削的肩膀,蛮力的将她圈在怀里。

宽大的长衫环住了她的脖颈,衬得她的脸更加娇小了些。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冲她道:“今日,所有人都知道阿柔是朕的了。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纠缠在一起了。”

沈知柔身上一僵,她从沈寂的怀里挣扎开,双眼瞬间溢满了惊慌与无措…

“沈寂,你是不是彻底疯了!”

“是啊,朕早就疯了。有你在,朕岂会不疯?”

手里的莠草掉落在地,沈知柔指尖轻颤着,恐惧和无助瞬间占据了她的全身,她抬手朝着沈寂的脸上狠狠扇了过去。

“沈寂,你就是个恶鬼!你恨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先是折辱我,如今又做出这般荒唐之举,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被全天下知道和自己的兄长行有悖人伦之事,是何其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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