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袖角,她挣脱不开,积攒已久的情绪瞬间爆发而出:“我今日就是从阁楼上跳下去,也不愿再多看见你一眼。”
她用力挣扎着,甩开他的胳膊,转身像殿门外走去。
沈寂目光一凛,欺身向前将她抱了起来,不顾她的捶打,抱着她向殿中央走去。
“都下去。”
他将她压在龙椅上,扣住她纤细的脖颈,用力吻了上去。
她的身形还不及他的半副身子宽,被他紧紧按住腰肢,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沈知柔用力的咬住了他的唇瓣,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落…
沈寂依旧紧抱着她,腥甜的气息从两人嘴里蔓延着。
直到快要窒息时,他才松开了她。
他轻擦了擦嘴角边的鲜血,贴在她的耳旁道:“阿柔的血,都是甜的。”
“你这个疯子!”
沈知柔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握着裙摆。
他的手依旧紧握在她的腰肢上,仅一只手掌便将她的腰身牢牢握住。
她气恼至极,一把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插进了他的肩膀。
鲜血霎时渗透了衣襟,将黑金色的龙袍洇湿。
沈知柔望着插进他肩膀里的尖锐发簪,怔了一瞬,冲他颤声道:“你…你为何不躲?”
可眼前的人却丝毫未恼,连眉心都未皱一下。
沈寂将发簪从肩膀上拔出,放到了一旁:“这发簪似是你母妃从前送你的,朕瞧你喜欢的紧,莫要弄脏了。”
他翻了个身,将她轻拉起来,环在身前。
沈知柔安静了半晌,她卧在他的膝上,睫羽轻眨着,目光怯生生的落在他的肩膀处,像只无措的小鹿。
沈寂冕旒上的玉珠轻划过她的脸,他抬手将她额间的碎发拢到耳后,柔声道:“朕就是个疯子,一直都是。所以,你怎么能求一个疯子放过你。”
从那年的除夕夜她拽起他袖口时,他便在也离不开她了。
从前,他只喜欢自己独处。
可后来,他只有见到她时,才能得以片刻安宁。
…
夕阳斜照,马蹄声落在官道上,溅起细浅的尘土。
马车颠簸了几下,帘角处坠着的銮铃响了起来。沈知柔睁开眼,抬手轻按住膝上的锦帕,腕间银镯撞在一起,混进了銮铃的轻响里。
“睡醒了?今日怎么这样困?”见她醒来,沈寂摸了摸她的头,冲她道。
沈知柔未理他,独自掀开青布帘看向马车外。
昨夜她躲在偏殿,不肯与他同寝。他出乎意料的未发疯。
可夜里殿门却被李德顺叩响了好些次,一会说沈寂梦魇了,一会说他发了高热,一会又说**他旧疾发作…
直到她烦不胜烦,开了殿门放他进来,他才肯罢休。
当真是…比那三岁孩童还能扰人。
鎏金车舆停靠在了朱红色山门前,仪仗绵延半里,禁军将车舆紧围住,李德顺在车外躬身道:“陛下,到栖霞寺门前了。”
珠帘被掀开,沈寂紧握着沈知柔的手,下了车舆。
今日是下元节,按大雍之□□王要带着文武百官及其家眷前来栖霞寺祈福,以求国运昌隆,风调雨顺。
大门前围满了朝臣与禁军,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竟也毫不收敛。
沈知柔浑身滞涩,冲他小声道:“你松开…”
可沈寂的手却越握越紧,他唇角轻勾着,仿佛有意的在炫耀着自己得来的稀世珍宝。
众人皆跪地垂首着,只有谢清晏轻抬了抬眼,可随即他便收回了目光,偏过头皱起了眉。
烟丝袅袅绕着梁间悬挂着的明黄经幡,朝臣和家眷们皆远远跪在了阶下,只余下贴身内侍和禁军在正殿内。
“阿弥陀佛。贫尼拜见圣上,拜见公主殿下。”
鬓边已见霜白的住持走到了两人身前,轻捻着佛珠。
她眉眼慈祥的看向沈知柔道:“上次见公主时,公主还被先帝抱在襁褓中。想不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公主出落得这般姿容绝世,定是上一世行善积德,在佛前献了花。”
沈知柔俯了俯身:“多谢住持夸奖。”
住持垂眼看了看她被沈寂紧牵住的手,又道:“公主和圣上既有亲缘,又有姻缘,当真是千年修来的缘分。”
闻言,沈知柔怔愣了一瞬,低声呢喃道:“若是孽缘呢…”
住持冲她笑了笑:“若无相欠,自不相见。缘分虽天注定,可有些孽缘,许是娘娘前世苦苦求来的。”
沈寂扭头看向正一脸迷茫的沈知柔,他心想,缘分天注定吗?或许吧。
但他与阿柔之间的缘分,定是他来注定。
梵音清悦,钟声响起。
沈寂身着祭服,手持高香向天坛圜丘缓步走去。那圜丘向来只能由大雍帝王一人进入。
四周寂然下来,众人皆静候着。待沈寂念完祝文出来,怕是还要好几个时辰。
沈知柔有些烦闷,她看了看殿后方的偏门,悄悄起身走了过去。
刚推开殿门,值守着的禁卫便躬身拦在了她身前:“公主殿下,陛下特意吩咐,不让您擅自离开殿内。”
才一只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