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帮忙洗完碗,这才过来和大家一起赏月。
一来就看到许耀东满脸通红,她不禁疑惑:“你的脸好红。”
许耀东笑了笑,回道:“精神焕发。”
林簌:“……”
有人笑着接他的话:“怎么又黄了?”
许耀东:“防冷涂的蜡!”
大家全都哈哈大笑,只有林簌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
王萍说:“小林难道你没听过?”
林簌实诚地摇头。
“他在说杨子荣的台词。”
林簌看向王萍:“智取威虎山的杨子荣?”
“是啊,你没看这电影吗?”
“没有。”
“他们在说杨子荣和土匪的对白。”
林簌呵呵发笑:“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个时代出圈的台词,只是她不懂这个梗。
周云祁道:“东子喝不了酒,喝两杯就上脸。簌簌你给他倒杯茶。”
林簌:“哦。”
应完声才回过神,周云祁此前从来没有叫过她簌簌,顶多叫她小林或者林簌,但更多时候都不会叫称呼。
不过这没什么,场里很多人都叫她簌簌。
林簌很快倒了杯茶,递给许耀东。
有人拿了扑克牌出来,坐在桌子边打扑克。
也有人在一旁喝茶聊天。
林簌中途去了一趟厕所,去洗手时,许耀东正好捧着水往脸上招呼,似乎是要给脸降温。
她不禁说:“东哥,没想到你喝酒就上脸。”
许耀东哼道:“要不然老大带着我做什么,他有时候要应酬喝点儿酒,我就负责给他开车。”
林簌点着下巴:“明白了,将来他要是回了京,你也给他做司机。”
提及这个话题,许耀东突然站直了,顿了顿,唤道:“小林,问你个事儿。”
林簌鲜见他这么严肃,愣了一下:“什么事儿。”
“要是老大暂时留在这儿,你先回京去,会怎么样。”他说道,“毕竟这边还有个糖厂,他要是回京了,这边拥有的,就全都丢下了。”
林簌回道:“明白,场长之前跟我说,他会回京,但可能不会这么快。”
难得有私下的机会聊到他,林簌又问:“场长是不是担心回京后,没有靠山,全都得靠自己白手起家?我听说他爸妈都不在了。”
许耀东道:“是的,都不在了。要是他父亲坚持到现在,虽然不知道能坐到什么样的位置,但哪怕什么也不帮,老大不管做什么也都会很容易。”
“是啊。”在京里想要做成一些事,有时候能力不是最重要,而是关系。
林簌看向许耀东,问了一句很早就想问的话:“东哥,他父亲是怎么走的?”
许耀东道:“去年回家探亲时,我去打听过,据说他父亲原本就受过伤,身体也不好,而当时又很乱,遭到了一定质疑,病情也正好恶化,便离开了人世。”
“那他妈妈呢?”
“他妈妈是老师,不久后自杀了。”
林簌:“……”
“是中学的语文老师呢,老大的名字就是他妈妈取的。”许耀东感叹。
林簌心中被什么轻轻一击。
这一瞬,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她说起他名字由来的时候,他会流露那种目光,也许他是在那一瞬,想起了他的母亲。
许耀东说罢,看着林簌,语气认真道:“老大不喜欢谈论父母的事,你别说漏嘴了。”
林簌答应着,心中却很不好受。
“其实老大很早就能回京了,他当时下乡,算是京里老领导对他的一种保护,只要他想回,轻易就能回。但他没有选择回去,估计是有自己的计划。所以,要是他不能和你一起回去,我希望你能体谅一下他。”
林簌心事重重回到赏月的地方,没有看到周云祁,问了一下李会计,说刚才还在的。
她找了一圈,看见吉普车门旁,倚靠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皎洁月光下,男人的身影亦是那样清隽挺拔,他手里夹着一根烟,橘红色的火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微微仰颈,朝夜空吁出的一团烟雾,很快被微凉秋风吹散。
原来,他也有这么落寞沉寂的一面。
这一刻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想念逝去的双亲吧。他本来出身优越,有个幸福的家,这个年龄也许有不一样的人生。
林簌叫了一声:“场长。”
周云祁侧头看过来,轻笑:“你怎么过来了,我打火机落车上了,过来拿,顺便赏个月。”
林簌站在距离他两米外的地方站定,抬头望着这个男人。
周云祁:“找我有事?”
她确实,不了解这个男人。
她也确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他。
林簌轻微摇着脑袋:“没事。”
周云祁吁出团烟雾,把烟头扔地上踩灭了,漫不经心地问:“想家了?”
林簌:“不想家。”
她喉咙里塞着棉花似的,心里又像压了一块石头,让她呼吸困难,心情沉重。
啧的一声,周云祁目光清亮:“不用想家里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