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泠死死握着手机,把听筒的音量调得低了又低,埋在黑漆漆的被窝里闭着眼,听着手机里那端传来的粗喘。
她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膛,粗重的呼吸与对方的交缠,在密闭的床上空间织就出极致涩情的性感。
在她说出那个老公时,她很明显感受到那一边猛地闷哼了下,而后则是更激烈的喘。
他在加速。
蓝泠的呼吸也忍不住重了几分,考虑到舍友隔着一条被子,一面窗帘,她又急忙抑制住自己的呼吸。
做贼心虚似的,她又滚了滚,让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紧了些。
慢慢的,蓝泠开始缺氧了,她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稀薄的空气涌动在肺腔中,皱起的脸透出不正常的红晕。
与此同时,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在暧昧与极致缺氧的环境中滋生,有点难受也有点痒。
“老婆,你是不是也在跟我一样呢?”
蓝泠被刺激了下,又羞又愤,咬牙切齿地用气音说道:“谁都跟你似的,在这……在这……哼!”
对面低笑两声,性感的要命。
“老婆,我出不来,再叫一声老公好吗?”
蓝泠轻轻嗯了一声,仿佛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羞羞的,怯怯的,喊了一声“老公”。
随着对面一声极压抑到云端的chuan,蓝泠也因为憋气憋的难受,一把掀开了被子。
丰沛的氧气滚进气管,身上也不知不觉出了一身细汗,舒爽的空调风微微拂过。
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舒爽。
“老婆,全给你了。”
南风的声线带着事后的沙哑,还有说不出的满足。
蓝泠捂住听筒,嘴巴凑近小声道:“先挂了,我下去拿个耳机。”
虽然听筒声音已经很小了,但她总觉得没安全感。
“宝宝……”
“就这样吧。”
蓝泠直接挂断了电话,压根没管对方试图事后温存的信号,她扇了扇有些微红的脸,下床前忍不住先悄咪咪探了下头,发现舍友们都在各做各的事,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也是,她都特意搞小了动静,她们怎么都不会注意到的。
她翻出了耳机,活动了两下怎么都觉得不舒服,于是给南风发了条消息说要冲个澡。
等她冲完澡出来,打开手机发现南风又给她发了张新图。
雾色朦胧的镜子里,一张完整的腹肌照显示了出来,里面的他□□,水流顺着完美的肌肉纹理往下,热气熏染间透着白皙细嫩的肌肤泛着樱花般的粉。
蓝泠对比了下锁屏上的照片,总觉得有种割裂感,明明是个成熟的男人,怎么□□嫩的能掐出水?
像个刚脱离青涩的诱人果实,亟待着被人摘下品尝。
不过这疑惑也就一闪而逝,很快蓝泠的注意力就又被转移了,南风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宝宝,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恩?什么事?”
起初她并没有在意,但在迟迟收不到对方消息,且手机上方一直停留着“对方输入中”时,心里浮现出几分疑惑。
“怎么了吗?”
盛怀意盯着手机屏幕,手指不断删了又打,打了又删,迟迟不知道该怎么跟蓝泠说他要消失三个月这件事。
她会接受他消失吗?会愿意等他吗?
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跟他分手?莫名其妙失联三个月,是个人都会生气吧。
盛怀意迟迟不敢发送消息,另一边蓝泠又催促他了。
“神神秘秘的,不会干什么坏事不敢告诉我吧?”
迟疑许久,盛怀意最后还是没发出去。
“没什么。”
蓝泠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当回事。
“那等你想说了再说,我要睡了,今天满课,累死我了。”
“辛苦宝宝了,晚安。”
“晚安~”
今天一晚上盛怀意都在辗转反侧,他有些唾弃自己的小心翼翼,只是一句话而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呢?
只是一句话而已,可她会生气啊。
第一次恋爱的他手足无措,因为太过在乎干什么都会束手束脚,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也明白自己是当局者迷,可周围也没个可以诉说心思的人,在外他需要维持自己完美的伪装,在内他的哥哥又看不上他的爱情。
但事情总要是解决的,逃避不是最佳的选择。
盛怀意拿起柜子上的手机,编辑了很长的一段话,里面有关于他对她的爱,有他对她的执著,也有他将消失三个月的无奈,他希望她能等他,三个月后他一定会去找她。
不仅是这三个月的消失,还有其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对她的谎言。
他想在没有任何顾虑、任何伪装的情况下,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而不是谎言与逃避包裹的虚假甜蜜。
无论会面临怎样的困难,他只想坦诚地追求她一次。
微弱的灯挥洒在卧室中,盛怀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他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斟酌打字,修修改改直到天色微亮才艰难地把那段话写完。
长舒一口气,盛怀意心中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