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湿巾擦拭擦拭手指,掀眸,不冷不热地瞥他一眼,眼里明明白白写着“少他妈多管闲事”。
“真不是我想管你的事,是眠眠今天去找温夏一起吃午饭发现她连你现在在哪儿都不知道,起疑了。”
顾衍南和温夏的事江肆知道个七七八八,但两人心照不宣地瞒着阮眠,担心她被老爷子套话说漏嘴。
上午阮眠打电话来,说哥哥嫂嫂好像吵架了,嫂嫂连哥哥在伦敦出差都不知道,说明两人至少半个月没有联系。
要他打探情况,再劝哥哥尽快和嫂嫂和好。
未婚妻的命令,江肆无条件服从,当一回老妈子:“你们俩这都结婚了,婚礼也办了,不管谁对谁错,还能离婚吗?爷爷不得被气住院?哥你听我一句,好好跟温夏过日子吧,昂。”
顾衍南冷睨他:“谁是你哥,别瞎叫唤。”
江肆:“……”
看来气的不轻。
江肆无奈耸耸肩,没再劝。
顾衍南沉着脸,灌了口加冰威士忌,辛辣刺激的酒精越喝越烦躁,余光一瞥,看到明央把葡萄一颗颗剥好皮挑好籽,喂到霍瑾深嘴里,那傻逼全都吃了。恶心。
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顾衍南长腿一伸,踹了霍瑾深一脚。
霍瑾深皱眉看着黑色西裤上的脚印,然后抬眸看他。
顾衍南:“酒。”
霍瑾深瞥了眼见底的玻璃杯。
因温夏那事,霍瑾深知道顾衍南还在生他的气,那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厚道。
看他一脸怨妇相,心里了然,没跟他计较这一脚,将酒瓶推到他面前。
但明央看到这幕,火气“蹭”地上来了,也不管顾衍南那张脸有多冷,梗着脖子道:“你要酒说一声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踢他!”
顾衍南看也没看她,又朝霍瑾深的小腿踹了一下。
“……”
明央怒了,起身,想着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顾衍南,这人嘴巴最毒了,一句话就能说的人哑口无言。原地转了两圈想冷静下来,结果更怒了,脾气上来口不择言:“就你这脾气也不知道温夏怎么受得了你的,哦我忘了,温夏只是看中你的钱和顾太太的身份,不然肯定不会嫁给你!”
“这些天她一个电话没给你打过吧,也没给你发过短信吧,你再盯着手机看她也不会打过来!”
秦尧刚进来,就听到这段话,太阳穴突突直跳,包厢内气压低沉的让他想默默把门关上走人。
当他没来。
但人已经进来了。
弱弱看向低气压的源头——
顾衍南一身黑衣,高高在上的冷色调衬得他气场冷沉,眉眼间覆盖一层厚厚的寒霜,俊脸面无表情,谁都能看得出他动怒了。
几人一起投资的项目因政策变动出了问题,便都来了。来的那天顾衍南心情就差,中途接了个电话,久违的没有冷脸,谁知三秒后,脸色更难看了。
这个世界上能有这种本事的,也就温夏了。
谁也没有蠢到往枪口上撞,秦尧看向气的面红耳赤的明央,也不知道该夸她勇气可嘉还是愚蠢。
等着完蛋吧。
果然。
他看到顾衍南看向霍瑾深,薄唇淡扯,语气嘲弄:“你是觉得头顶太单调不够绿还是单纯爱吃回头草,又跟她搞在一起?”
明央:“你!”
立刻看向面色阴沉的霍瑾深,颤着声音:“我……”
他们几个,顾衍南和霍瑾深同岁,关系最好,当年明央做的事用秦尧的话来说就是放到古代不知道得浸多少次猪笼,霍瑾深给她挨两次刀子,不止一次像狗一样求她别分手,她却在婚礼上当场悔婚,转身就和别的男人结婚。
霍瑾深颓废那阵,顾衍南没少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对明央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去年年底,也不知道两人怎么又搞上了。
顾衍南拖着霍瑾深到地下拳场打了一顿,出完气,不再管霍瑾深重蹈覆辙,毕竟他不是霍瑾深他爹。
明央转身嫁给别的男人的事,在霍瑾深心中是谁也无法触碰的逆鳞。
真兄弟才知道刀子往哪里扎最疼。
几秒后。
霍瑾深踹翻茶几,阴着张脸,起身,推开包厢门,重重摔上。
明央立刻追上去,走到门前,突然转过身,对顾衍南恶狠狠地放了句狠话:“你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温夏会甩了你!”
门关上。
包厢一片死寂。
秦尧站在门边,冲江肆挤眼。
江肆默默移开眼,当没看见:谁知道一句话没说对点了火药桶怎么办?顾衍南可是眠眠亲哥,一气之下不准眠眠嫁给他,他找谁说理?
秦尧急的快哭了!
恰好这时。
楼下拍卖会介绍下一个拍卖的物品。
是一副油画。
作者:wynne
秦尧激动地一拍大腿,这不是温夏的笔名吗?
wynne是这几年知名度最高的新生代画家,尤其擅长油画,曾拍出八位数的高价,但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直到温家出事,温夏卖画还债,真实身份暴露在大众视野中。
看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