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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珠(2 / 3)

花毒草施肥。

夏日的天气,酷热,多突发雷暴雨。

药宗的阵法显然不能阻挡雷阵雨,林争渡半夜被轰隆作响的雷声惊醒。她想起中庭的植物,有几株格外娇气,是禁不住这样的风雨的。

于是林争渡披上避水的低阶法衣,起身去中庭搬运花盆。

搬完最要紧的那几盆花,林争渡手上都是泥。她站在回廊边,借着檐角冲下来的水流洗了洗手——屋外传来轰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天上震慑人心的雷声混合,惊得林争渡心脏也跟着猛然一跳。

这声动静很大,像是有体型庞大的野兽冲进了院子里。

林争渡拢了拢衣领,鼓起勇气把屋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看见一条盘起来的龙,坠在她院子里。

她惊得嘴巴张大,手上力度没有控制住,一下子把房门全部推开了。屋外暴烈的风雨席卷进来,吹得林争渡眯了眯眼睛,目光穿过厚密的雨幕,看见了站在龙头旁边的人。

居然是谢观棋。

他仍旧是之前离开药山时的装扮,很朴素的黑衣黑裤,长发用布条随意束了个马尾,容貌稠丽而神色冷淡,冷淡到近乎锋利,教人对着那双天生适合含情的眼也难以生出绮念。

林争渡揉了揉自己眼睛,以为自己睡出幻觉了——但是没有,她揉完眼睛,谢观棋和那条死透了的龙还在她面前。

那条龙甚至被摆得弯弯曲曲,刻意绕开了院子里的植物,只压在没有种草药的空处。

林争渡从门后面抄起一把伞,撑开,跑下台阶站到谢观棋面前。她将伞面向谢观棋倾斜,吃惊得声音调子都拔高了:“你——你怎么回事?这条龙?等等——死的龙?你捡的?”

因为过于错愕,以至于林争渡开口甚至有些词不成句。

谢观棋回答:“我杀的。”

林争渡:“……你杀一条龙干什么?!”

谢观棋接过林争渡手上的伞,接伞时他手指碰到林争渡手背。

明明淋雨的人是谢观棋,但是浑身干爽的林争渡手背却比他的手指冷。

他的手指在林争渡手背上擦出水痕,但是林争渡没有躲开。谢观棋疑惑的看了眼林争渡,看见她还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没有法衣遮顾的长发被淋湿了一些,浓黑的湿润的垂在她衣袖上。

林大夫不畏惧他了,也不躲他了。

为什么?

谢观棋开口:“先进屋吧,雨好大,我灵力有点不够用,被淋得头好痛。”

林争渡拉住他衣袖,带他进屋。

水珠滴滴答答,从谢观棋的发梢和衣角滚落地面,很快就在地板上汇聚起一滩浅水。

林争渡很迟疑:“你不会已经死了,变成水鬼来的吧?”

谢观棋:“没有死,不是水鬼。”

说完,他正打算从怀里掏东西——林争渡踮起脚,手背碰了碰谢观棋的额头,他准备掏东西的动作停住。

林争渡摸完他额头,向他笑了下:“嗯,还有温度,确实不是水鬼。你吓死我了,怎么突然……算了,先把衣服换掉,泡个热水,然后扎个针……”

谢观棋愣愣的,看着她淡笑的脸,反应不过来。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林争渡拉过手腕,把了脉。

有点内伤,但以谢观棋的修为,不算重伤。

气息急促,有些失血过多,灵力失调,大约也有外伤。

林争渡在心里下了定论,卷起衣袖去烧了热水。谢观棋跟在她身后,在林争渡借用法术把火点起来之后,他往灶台里勾勾手。

火苗自己飞出来绕着他打转,把他身上烤干之后又回到灶台里。

因为是粗糙的火焰,难以控制,加上谢观棋现在有点灵力不足——身上虽然是烤干了,但是他的发尾和衣服也有很多地方都烧焦了。

本来很顺滑的黑发,现在变成了卷发。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烧黑的地方,放弃了想帮林争渡也烤烤的想法——紧接着就听见林争渡又笑了一声。

谢观棋偏过脸去,疑惑的看向林争渡。

林争渡摸着鼻尖解释:“感觉你这个,卷头发,挺有意思的。”

谢观棋:“给你也来一个?”

林争渡连忙摆手:“不要不要不要,你现在这个不稳定的烫头技术,我可不敢尝试。”

谢观棋:“烫头技术?”

林争渡捋了捋自己湿润的长发,解释道:“就是用火烤头发的技术。”

“不说那个了,先说龙——那条龙是怎么回事?”

谢观棋伸手往自己怀里掏,掏出来一颗澄澈洁白的龙珠。

龙珠光华万千,照得这片小小陋室蓬荜生辉,照得林争渡眼睛都快瞎了。

她迟疑的问谢观棋:“这是龙珠?”

谢观棋:“我查过书,龙珠生于龙族喉下——从喉咙里掏出来的,应该是龙珠没有错。”

林争渡:“……我的那张悬赏单是你揭下来的?”

谢观棋点头。

林争渡沉默下来,盯着谢观棋手里那颗龙珠。

那颗龙珠实在是太闪了,林争渡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目光从上面移开,望着谢观棋,艰难的开口:“你有没有想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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