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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1 / 2)

谢观棋这句话说得过于突然,以至于林争渡懵了一下,暂时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只是低头去看自己的裙子。

只是普通的睡裙而已,林争渡没有看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虽然其他人睡觉好像都更喜欢穿中衣,但林争渡觉得裙子更舒服。

莫名其妙夸裙子漂亮的是谢观棋,若无其事继续说话的也是谢观棋:“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林争渡回过神来,把手里握着的小瓷瓶交给谢观棋:“拿着,疫鬼毒的解药。”

谢观棋想把盖子打开看看,但是被林争渡压住了手背。林争渡严肃道:“因为材料特殊,所以解药只此一份,用掉就没有了。你没中毒的话不要打开。”

“还有这个。”

林争渡将一张字迹张牙舞爪的小纸条交给谢观棋,“你不是要去雪国吗?顺便帮我留意一下这些材料,如果碰上了,记得帮我捎点回来。”

谢观棋点头回答好,当着林争渡的面,把瓷瓶和小纸条都贴身收好。

收好东西之后,谢观棋就不说话了——他来本来也只有两件事情要和林争渡说,一件是他要出远门,一件是传信灵鸟;现在两件事情都已经说完,谢观棋本来应该走了。

林争渡也站在那,等谢观棋走。只有谢观棋走了,她才好关窗户。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观棋一直站在那里没动,没有要走的意思,把林争渡窗户边的月光都挡得严严实实。

林争渡迟疑了一下,问:“还有别的事情吗?”

谢观棋回答:“……我想一下。”

林争渡:“?”

‘想一下’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有事情还是没事情啊?

谢观棋说完那句话之后就闭嘴了,也不见他真的想出什么事情来,倒是眼睛一直盯着林争渡。

他过于直白的,丝毫不知道躲闪的目光,盯得林争渡有些别扭,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鼻尖。摸到自己鼻尖上有些微潮湿,林争渡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出汗了。

夏夜本来就那么热,蝉鸣声就像牛皮癣一样撕都撕不掉,面前还杵着一个修为极高的火属性修士。

林争渡感觉谢观棋周身的空气都要比其他地方更热一点。

她抱着胳膊往后退开两步,意图和谢观棋拉开距离:“还没想到吗?”

谢观棋道:“没什么事情了——那我走了。”

林争渡松了口气,颔首:“嗯……再见。”

谢观棋磨磨蹭蹭的转过身去,忽然又偏过头来,对林争渡说:“你会不会忘记给我写信?”

林争渡眨了眨眼,忽然回过味儿来,笑了:“哦,舍不得我啊?”

谢观棋:“……”

他没回答‘舍得’还是‘不舍得’,但人倒是一下子又立正的站回窗边,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看着林争渡。

林争渡觉得谢观棋这个人也挺奇怪。

有时候她觉得谢观棋的态度很暧昧,仿佛是喜欢自己的。但是有时候谢观棋又表现得很坦荡,比如现在——舍不得走的态度像是在搞暧昧,但是被戳穿之后也不见他脸红或者目光回避。

他直视着林争渡的眼睛,眉眼间透露出一种‘你果然懂我’的欢快。

态度过于坦荡,坦荡得令林争渡反复怀疑自己的判断。

毕竟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就是:他/她喜欢我。

林争渡道:“我不一定会给你写信。”

谢观棋眼睫低垂,满脸失望。

林争渡又笑眯眯道:“但是如果你给我写信的话,我一定会给你回信。”

谢观棋一下子又把脸抬起来:“每封都会回我吗?”

林争渡点头:“你写我就回。”

停顿了一下,看着谢观棋翘起来的唇角,林争渡好心提议道:“你也可以给你其他朋友写信。”

谢观棋迅速回答:“我没有其他朋友,只有你一个朋友。”

他还想抓紧时间和林争渡说会儿话——因为谢观棋发现只要自己一直和林争渡说话,林争渡的脸就会越来越红。她的脸越红,身上那股幽幽的香气就越明显。

不是药材的气味,就是单纯很好闻的香味。

但是腰间挂着的令牌一阵嗡鸣发烫,催促着他,谢观棋低头摁住令牌,不得不跟林争渡告辞。

他想现在确实时间紧迫,来不及问。等下次有机会,他可以当面问问林争渡房间里熏的是什么香,能不能也给他一份——林大夫肯定会给的,她连那么珍贵的疫鬼毒解药都愿意给自己。

她们应当已经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了;谢观棋这样自信的想着。

谢观棋一走,窗户面前顿时空了下来。

林争渡将窗户关上,躺回床上准备继续睡觉。但是睡不着,她总觉得热。

明明那个修为很高的火属性剑修已经走了,但是林争渡还是觉得好热。她干脆又爬起来,将房间窗户推开——没有了窗户的阻拦,外面蝉鸣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吹来的风也是沉闷的,带着森林里各种植物的淡淡香气。

林争渡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窗台上,厚密乌黑的长发从她肩头倾斜下来,垂在她层叠柔软的裙摆褶皱边。

月光参差不齐晃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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