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右手紧握着刀柄,朝着简制云梯疾步往上,由于夜里视线不佳,守城的甲士很少用箭,几乎都是滚石和巨木,孙策凭借他矫健的身躯和粗壮的手臂,敏捷地闪避着能近身的投掷物。
接近城顶之际,孙策单脚猛得一蹬,腾空跃起,双手持刀,对着面前一名守军甲士迎面奋力劈下,甲士双手横矛持挡。
铛的一声,孙策面部溅了一脸血渍。
孙策脚踏在城墙之上,还未来得及舒展身形,背后便传来空气的呼裂之声,他右手振刀,以右脚为中心向右扭转身形,刀身顺势以一种弧线的方式挥下。
叮的一声,刀身荡开了从后方直刺而来的三根长矛。
旋即用左手猛然抓住矛柄借力,身子顺着矛柄旋转一周,右手刀势顺着三人的颈部劈下,鲜血染红了内衬的白色缁衣。
此时的孙策满身血污,面目狰狞,宛若一桩杀神。血红的眼睛环视一周,看着登上城墙的己方甲士。突然,他厉声喊道:“留下一部分人荡清城楼,其他人随我杀下去,打开城门。”他刀锋拖地,对着下城的石梯疾步奔去。
右手横刀向敌人腰间砍去,再挽刀由下向上着奋劈。没有任何守军能阻挡孙策分毫。
很快,便来到了城门下方,甲士们奋力挪开横栓杠,他们大可不必担心背后会不会有危险,因为有孙策这尊杀神在抵挡着来守城门的敌方甲士
轰吱,城门轰然洞开。
随着城门被打开,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充斥着每个人的耳朵。城外一边用藤盾守着一边等待着的孙策军看见城门洞开之际,疾驰而入。
孙策猛然跨上最前面的一匹空着的白马,扭过头向身后的将士们大声命令道:“一半人直取太守府,一半人随我去庐江屯驻营!”
“是!”
“收了他们的兵器!若是有冥顽不灵还想着抵抗的,立斩!”
屯驻营内,一根根火把矗立在夜风之中,卷起几朵漆黑的云气。
孙策按刀昂然端坐在马背上,他已经摘下了头盔,此时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几缕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飘扬。他神情肃穆,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报,孙将军,庐江太守陆康已被擒住,附带还有主簿,长史等人,听候将军发落!”一名哨兵奔至孙策面前禀报道。
孙策长呼一口气,默然闭上了眼睛,缓缓地道:“都砍了吧。”
庐江战事转瞬即逝,甚至于程普所率的大部队还没赶至庐江城,仗就已经打完了。等到他接到消息之时,满脸诧异之色,全军几万人对于这个消息,都表示极度震惊,都觉得这位孙将军是真英勇。
公元195年三月十六日,夜。
扬州州治寿春的一处私宅,孙策坐在里屋的一片枯黄里。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油灯,但也照亮了孙策那愤愤不平的脸。
“操,这鸟人怎么跟史书上写得一样。袁术的信用是都拿去借花呗了吗,这人要是贱起来怎么他么就能这么贱呢。”孙策正在为袁术曾许他的庐江却反悔而发牢骚。
虽说他早已看出袁术不可能将庐江郡交由他掌管,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两句。
“唉~不能这样下去了,得想办法脱离袁术。”经庐江之战后,孙策对于曾经的小霸王的能力那是深信不疑,此刻也正处于自信心爆棚的状态。现在我就是小霸王,何惧于天下任何人?
正在自信心爆棚之时,孙策灵光一闪。
唉?我的公瑾呢?孙策的总角之好,骨肉之分的周瑜,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不行不行,太暴殄天物了,我得写封信给他,让他速速前来助我。
什么公瑾啊,令尊令堂的身体还好吗,你现在在哪个公司上班啊,我现在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啊,但是比较困难啊,急需有志有能的人前来祝我一臂之力啊,对啊,那个人就是公瑾你啊什么的写了一通。孙策会心一笑,对未来充满信心。
“好啊,好一个扬州刺史刘繇。这吴景,孙贲等人真是无用,这都打了几个月了,一点结果都没有。”寿春的主府内,袁术气骂道。
听到这话,孙策眉头一凛,急忙上前说道:“主公,末将愿意携家父先前所部横渡长江,攻打刘繇。”
袁术听得此话,眉头一皱,抿了抿嘴,讷讷地说道:“啊,这个,孙策啊,你也知道,我这最近想对徐州用兵,再者,还要防备兖州的曹操啊,你看,如此紧急的时刻,我这身边也离不开你啊。”
孙策伏地,状似痛苦地道:“实不相瞒啊,主公,家母现在还在曲阿居住,现在主公与刘繇相峙,末将实在是放心不下家母的安危啊,我只要家父生前所部一千人,末将愿以家父生前所得传国玉玺为质。”
说罢,便有一下人捧着一方青铜尊上前呈于袁术。
袁术小心翼翼地揭开尊盖,只见一块白玉盈空色的方形玉石,玉石上镌刻着数条环绕于玺柄的五爪金龙。
袁术两眼放光,嘴巴微张,从案席上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