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开。
陈建抬头一看,出来的不是牧哥,不过他还是带着笑迎了过去,喊人,“嫂子好。”
姜吱身上还套着那件旧衣,她没好气瞪他一眼,陈建无辜挠头,问:“嫂子,有什么事吗?”
“是你跟周牧说,我要跳河自|尽的?”她眯眼。
“呃……这个,那个……”他眼神飘忽,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姜吱朝天翻了个白眼,直接气笑了。
临近晌午,陈建留下来蹭了顿午饭后,便马不停蹄溜了,实在是顶着两道火辣辣的视线,他心虚的慌。
人走了,姜吱也松口气,二话不说回屋把湿衣服换下来,只留里面的小背心和短裤,这身打扮换到几十年后看的确没什么,可若是放在这个时代,那就显然不合适了。
她也只敢关起门来,在周牧面前这么穿。
刚将碗筷收拾到厨房里出来的周牧,一抬眼就是她穿着清爽的一幕,呼吸一窒,他立马偏过头去。
“你的衣服呢?”
“都湿了。”
她说的是实话,加上昨天买的那套衣服她一共就两套,今天掉河里全都湿透了,她总不能一整天都穿着湿衣服吧。
闻言,周牧唇角一抿,说了句“等着”就脚步一转,回了自己的屋。
姜吱难得的站在原地等他,可等他再次出来时,就瞧见他手上拿着一件短褂和短裤,长度穿在她身上完全就成了长衣长裤。
“我不要。”爱美的姜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的衣裤套在她身上,简直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松松垮垮,毫无形象可言。
“穿着。”周牧的态度却异常坚决,仿佛她再拒绝一步,他就真要亲手过来替她套上。
姜吱撇了撇嘴,心知胳膊拧不过大腿,却仍不死心,想从他嘴里撬出句好听的来。
她说:“周牧,你让我穿你的衣服,是怕我被其他人看见,不舍得?”
“你放心,这里离其他户人家还远着呢,平时”压根不会有人过来。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向没什么表情的周牧掀了掀眼皮,一字一句清楚地答道。
“家丑,不可外扬。”
“?!!”姜吱嘴角那点笑意顿时僵在半空中。
一刹那,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变幻莫测,精彩得很。
他、他、他……她简直!
见她被自己堵得说不出话,他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终于掠过一丝笑意,紧抿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足见他的好心情!
“哼!”鼓起小脸,姜吱一时被噎得还真找不出话反驳他,可也不甘心就这么被他压着,只得重重哼气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回屋换上他的衣服,就像她所想的那般,短褂直接盖过她臀部,裤子宽的能兜风。
姜吱苦着一张小脸出来,“我都说了不合适,你看”
周牧扫了眼,他的衣服对她来说的确很不合身,不过。
仰头望了眼太阳,他说:“先穿着,你的衣服晚上就能干了。”
“好吧。”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慢慢等着了。
因为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大半个下午姜吱哪也不能去,除去屋里也就院子还能让她活动一二。
“咚咚咚……”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敲响。
姜吱起身去开门,原来是刚才在河边借她衣服的张依莲来了,这回她把人迎了进来,毕竟人家刚帮过她忙。
“依莲姐,今天谢谢你,衣服在屋里,我现在就去拿给你。”
“不急。”她温柔一笑,“我想着你没去过我家,这才过来一趟。”
“好。”话虽是那么说,不过她还是立马起身去屋里把衣服取了过来。
在递过去的同时,她正好瞥见她胳膊上拎着的篮子,里面是织到一半的毛衣,她忍不住好奇,随口问了句。
“依莲姐,你还会自己织衣服啊?”
“嗯,这也没什么的。”她笑着答,“村里人哪有那个钱,平日里的衣服也是自己买布料回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