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当下一脸恭敬低头拱手道。
…
“小人不敢,唯一心供大人差遣。”
听闻,贺巡卫是不动声色,仿佛毫不在意的摆手道。
…
“不用这么认真,你跟了我也不少年了吧?”
…
“大人,已经有九年。”
陈大山声音不大但铿锵有力,态度异常诚恳。
“嗯,也算是巡卫司的老人了,其实你跟旁人那般去寻他处也无妨。”
“我的情况你也知晓,一心求退,要不是上头拦着,早走了。”
“你也该早点寻好退路才是。”
…
“大人!您可莫要再跟小人说笑。”
“小人跟您这么多年,学到的不少,岂会跟那群蠢货一般短视!”
…
几句话语试探下,饶是贺巡卫再沉得住气,当下嘴角都不由的微微上扬。
这会儿是撇头看向叶长风,上下默默打量了一番。
…
“小叶你呢?可有改换门庭的想法?”
“若是已寻好了去处,大方跟我提便是,或者我也可以帮你推荐一番。”
…
有了陈大山刚刚的举动,这会儿贺巡卫的询问,其实都跟打明牌了一般。
叶长风哪怕刚刚的确有这想法,这会儿也都早已收敛。
与陈大山一般低头拱手,态度诚恳道。
…
“大人,家父近来才因公殉亡,此前在家中也一直夸您仁义。”
“小人也是幸得大人您首肯,才能进入这巡卫司当差,只想如家父一般替大人分忧,可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等大人真正退了后,小人自当再另寻去处。”
…
“哈哈~!哈哈哈…!”
“好!好啊!”
贺巡卫少见的放声大笑,看向他们三人的眼神比起以往是更多了份亲近。
也没继续与唐钧搭话,那本就他远方亲戚,也是原一众差役中最信任之人。
…
“看样子我这么多年巡卫也没白当,还是能有几位信得过的自己人。”
…
当下点卯处其他差役队早就离开,贺巡卫说话也并无顾忌。
“自己人”这词一出,叶长风也不由的心头一喜。
这位贺巡卫不管怎么说也是巡卫,且资历深厚。
能被他信任,起码短时间内应该能安稳不少。
…
“新的差役我会赶紧去招来,你们若是有合适之人也可推荐与我。”
“近来这段时间,就多辛苦你们三人巡夜值守。”
“当然,也不会让你们白辛苦,你三人日后月俸二两,额外的一两我这儿每月单独于你们。”
“若是家里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处,也可来寻我。”
说罢,贺巡卫这才满意的离开。
…
很快,巡卫司衙门内关于贺巡卫并未调换管辖坊市的消息就已经传遍。
提前跑路的差役除了有些担心贺巡卫报复外,心中倒是不后悔这决定。
就像贺巡卫自己说的,他这一心求退。
手底下的差役迟早还是得换人跟随,这次提前离开也不后悔。
唯有一人跑去张巡卫手底下,这会儿知道消息后是捶胸顿足,心中大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张巡卫可不像贺巡卫那般,一旦有这种展露,他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
“陈叔,还得是你啊!”
…
“嗐~!也算不上什么吧!也就贺巡卫退下前,咱们的日子更好过些罢了。”
翠鸣坊内,叶长风与陈大山照例一同巡逻。
直属领导的信任,对于差役而言自然重要。
起码迟到,请假,包括摸鱼方面怕是越发有底气。
甚至贺巡卫还主动开口说有事可去寻他,可以说这次算是赶上了。
…
只是在这新差役补齐前,翠鸣坊如今就他们三人负责巡逻。
连贺巡卫都不得闲,没法像平日那般就在衙门一坐一天。
叶长风与陈大山接下来更是连续几日的昼夜连轴转,每日睡觉顶多两个时辰。
…
“陈叔,你说这新差役什么时候能补齐啊?”
“再这么下去,不行吧?”
当下夜已深,距离今日下值还最后一个时辰。
以往这个时候,叶长风跟陈大山早就在一处弄堂中摸鱼歇息。
如今,是真的不得闲,人手不够,巡逻的辖区扩大,根本没法摸鱼。
且叶长风真正关注的倒不是没有摸鱼的空闲时间。
更重要的是他的《断月刀法》,以及《青阳练皮法》都没时间供他修炼。
…
“应该快了吧!”
“咱们巡卫司衙门当差虽然风险大,但到底是巡卫司,还是有不少人争抢着来的。”
“估摸着贺巡卫要摸查一下背景,应当也就是这两天。”
巡卫司衙门到底是城内官面上唯一的暴力机构。
除了死亡率高点外,其他可谓是好处颇多,俸禄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