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朝骂了句:“余新野,你有病吧,女人打架你这么兴奋?”
余新野嘿嘿一笑:“你猜猜她们谁赢了?”
贺朝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道:“这两个人野得不相上下,还真不好判断,阮梨赢了?”
“错。”余新野一指傅宴斯,“这位少爷的妈终结了战斗。”
“好歹也是差点成为婆媳的人,宴斯,你妈也太绝情了。”余新野啧啧道。
“就是太可惜了,美女打架难得一见啊。”
“有病。”傅宴斯低声骂了句,起身离开。
刚下楼梯,就看见墙上靠着个熟悉的身影。
听见脚步声,阮梨站着身子,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锁住他。
“我刚刚打了你妹一巴掌。”
“打过瘾了吗?”傅宴斯眯起眼睛,“还是想连我一起打。”
阮梨忽然轻笑了声,尾音像带着勾子一样诱人。
傅宴斯正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古怪,突然,一个纤细又饱满的身体扑到胸前。
阮梨扬起脸,细腕挂在他脖子上,眼眸如春水,嘴角延展着曼陀罗般致命的笑意。
“我怎么舍得打你呢?”
她饱满水润的红唇娇艳欲滴,在他唇边围绕着,正吐气如兰地在他唇边求邀似若即若离的触碰。
傅宴斯头皮一紧,立即就要伸出手将要推开她。
像是预料到他的动作,阮梨踮起脚开始吻他,软软的唇直接朝他咬了上去。
“我艹!”楼梯上方爆发出一声惊呼。
傅宴斯猛的推开她身子,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他一口气窝在胸腔里,被生理反应刺激得剧烈咳嗽起来。
阮梨睁开眼,正对上贺朝黑沉沉的一张脸,以及余新野吃瓜的眼神。
“嗨,好久不见。”对上贺朝沉下去的眼神,阮梨挑衅一笑。
贺朝面色冰冷,余新野则是直接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阮姐,太牛逼了,简直是吾辈楷模!”
都这么多年了,能治住傅宴斯的还是只有她啊。
“老太太让大家都进去。”一个管家服饰的人拉开门出来,朝众人说道。
“得,又要训话了。”余新野和贺朝脸立刻就垮了下去。
余老太太在他们这群小辈中被阴阳怪气的称之为老佛爷,每次一见面都要把他们挨个训一通,无一幸免。
装潢精美的休息室里,只寥寥坐着几个人。
坐在长沙发正中央,鬓发微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是余家的老太太。
徐宜锦坐在老太太的右手边,正轻声闲聊着天,旁边坐着祝琦言和傅妍纾,不知道说到什么,祝琦言耳朵居然红了,害羞的低下了头。
阮梨只觉得她笑容刺眼得很。
“那是祝琦言?”阮笙笙抱着胳膊走在她身边,步伐迈得十分嚣张。
阮梨点点头:“你认识她?”
阮笙笙高深莫测的勾起唇:“不认识,但听说过她,她在留学圈子里可太有名了。”
“老太太,小辈们到了。”
余老太太一下坐着身子,来了兴趣。
照例先将所有人骂了一通,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个都不结婚,她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会跑了。
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神和耳朵都不太好。
余新野仗着这点,缩在人群后面,戴着耳机在摇摆身体。
贺朝朝他使了好几个眼神,他都没反应过来。
老太太眼睛一眯:“这谁把点点带进来了,快把它赶出去,省得吓着客人。”
点点是老太太养的一条萨摩耶。
贺朝他们噗嗤笑出声。
余夫人瞪了儿子一眼,笑着转移话题:“妈,这些孩子当中,也就宴斯懂事,你没听宜锦刚刚说吗?宴斯的婚事就快定下了。”
阮梨猛地抬头,看向傅宴斯,后者一贯的面无表情,神色淡漠。
“哦?定下了?”老太太笑眯眯道:“宴斯和阮阮呢?过来让我看看。”
余夫人表情一顿,看向已经沉了脸色的徐宜锦,解释道:“不是和阮阮,是祝家的姑娘祝琦言。”
余老太太面容慈祥:“诶,结婚当然得祝福,我知道他们俩天造地设,宴斯这臭小子去哪儿不是把阮阮攥在手上,生怕她跑了,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众人:“……”
祝琦言嫉妒得后槽牙差点咬碎,手心掐出深深的指印。
余夫人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妈,您这耳背怎么越来越厉害了,不是他们俩定婚。”
傅妍纾气得站起身,大声道:“余奶奶,我哥是要跟琦言姐订婚,他跟阮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也绝对不可能生孩子!”
余老太太啊了声,恍然般地点头:“还不准备要孩子啊,宴斯上次不是跟我说他把孩子名都取好了。”
“……”
祝琦言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贺新野没忍住笑,胸膛起伏着:“奶奶,您能别逗我笑吗?我这锁骨上的伤还没好呢。”
余老太太脸一板:“现在知道疼了?整天不想着跟你爸后面学习管理公司,跑去玩极限运动,我看下次直接摔死你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