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渐长,变得越来越大。
让他整个人也变得极热,胸膛中燃烧着难以忽视的怒火。
衣襟往里,有一处很难解开,从水仙的角度有些看不清,她只能稍微前倾些身子,正想往里探寻,究竟是哪里勾住才导致解不开的时候
她细白的手腕忽然被抓住,水仙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昭衡帝带着疾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难解的扣子,一扯便崩了。
整理得当的床铺,一滚就乱了。
他什么都不和她说,只凶狠地制着她,水仙不明所以,自她的角度,觉得男人这一场气生的真的是莫明其妙。
她抚上他泛着潮气的脸颊,不知何时冒出的胡茬硬硬地蹭着她的手心。
“皇上”
水仙想要看清男人深藏在眸底的情绪,可晃颤之间,她只能看清绯色靡靡,那是他对她的渴望。
她的眼睛极美,无论从型状,还是色泽。
那双美丽的眼睛,此时泛起阵阵水光,镜面似的映出他失控的脸。
昭衡帝咬紧牙关,用滚烫的掌心复住了她的眼睛,任由自己彻底沉溺在她温暖的一切。
天际见白,春帐才歇。
水仙累得只撑着身子去沐浴,勉强洗净后便栽到软被里陷入沉睡。
男人却未入眠,他的身体刚满足过,精神还有些亢奋。
看着她玲胧有致的背影,昭衡帝伸出手,没有触及她,而是从四周描摹着她的轮廓。
他不会被女人影响的,绝不会。
昭衡帝收回手,同样也收回了目光,他在榻边静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寝帐里都是她的馨香。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帐外冯顺祥的声音,昭衡帝才意识到已经到了上朝的时间。
他竟睁眼至天明。
昭衡帝翻身坐起,额头发沉,有些难受。
冯顺祥听闻里面传来窸窣的动静,没有进内室伺候,而是在外间暖阁等到了昭衡帝披衣出来。
他见昭衡帝晨起,下意识想唤人进来给昭衡帝更衣梳头,准备上朝的一应事物。
然而,在抬头瞥见昭衡帝略显憔瘁的面容时,冯顺祥不自觉地停住了抬起的手。
“皇上?”
冯顺祥组织语言,“昨夜可未休息好?”
昭衡帝斜了他一眼,“朕怎会未休息好?!”
他不会被水仙影响,若是在她身边没有休息好,也一定不是她的原因!
昭衡帝心中默念,似是坚定自己的某种信念,不顾冯顺祥担忧的目光,直接让他传人进来准备早朝。
等昭衡帝穿戴好,又用过早膳后,他冕服垂旒地欲离开礼和宫时,听露见皇帝都已经要起驾离宫了,自家娘娘竟然还没起来相送。
虽然听露知道昨夜皇上与娘娘叫了许多次的水,但她毕竟是个不谙人事的少女,不知道那件事究竟多么会折腾人。
听露心中所想,全是怕自家娘娘礼仪不周,惹近日对娘娘冷了些的皇上更加恼怒。
她猫着腰,正要趁着皇上不注意去内室叫娘娘起来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了昭衡帝的沉声。
“不必叫你家娘娘。”
他轻飘飘地扔下这一句,仍然记得自己不会再过于关心水仙的念头,冷着脸从礼和宫走了。
听露:???
大早上起来她是还在做梦吗?
难道这就是伴君如伴虎?
皇上原来是这么的善变的吗,感觉上一句还关心自家娘娘,下一句就十分冷酷地离开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在听露诧异的想法中,水仙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连晨会都没参加。
很早就到的众妃嫔在礼和宫门外等了许久,见快午时了礼和宫还不开门,一个个妃嫔等的都不耐烦了起来。
可德贵妃还在门口守着,这就意味着晨会还没取消。
婉妃皱眉道:“昨日才是第一次晨会,今日瑾贵妃就开始拿乔了?”
她心中忍不住轻嗤,不愧是贱藉出身的贱婢,骤然得权竟然如此嚣张。
韵嫔在一旁笑道:“或许,是瑾贵妃有什么急事”
易书瑶,也就是温贵人昨日听闻皇上宿在礼和宫,以为今早能在礼和宫外偶遇皇上,特意穿的娇嫩单薄。
然而,皇上没见到,还在冰天雪地里站了这么久,易书瑶怎能不怨!
温贵人冷笑:“这种人迟早”
她咬牙切齿得,明明已经恨极,可地位尊卑不可忽视,如今人多耳杂,她只能将骂声吞进嗓子。
而礼和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