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旗的话通过王姐的转述,传到了洪涛导演的耳朵里。
电话那头,洪涛导演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和爆笑。
“哈哈哈哈!好!好小子!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洪涛激动地一拍大腿,“我答应你!别说分会场了你要是能赢,我把整个演播厅都给你改成工地样板间!”
“至于那个图书馆你放心!这事儿我亲自去跟梅姐的团队谈!她要是不答应我就发动我们台里所有的关系,让她在华夏的巡演,一张票都卖不出去!”
一个前所未有的“跨国豪赌”,就此敲定。
消息一经公布,整个网络,再次被引爆到了一个新的沸点。
【卧槽!卧槽!江神这是什么神仙操作?!上《我是歌手》还自带施工队和kpi?!】
【工地分会场!哈哈哈哈!我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边是梅姐高大上的交响乐队,一边是江神带着tq战队,人手一个安全帽,背景是挖掘机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赢了就要一所图书馆!这格局!这他妈才叫文化输出!不是去下跪,是去‘打劫’的!】
【梅姐:我只是来参加个歌唱比赛,怎么还要负责扶贫了?】
一场原本充满了悲壮色彩的“卫国之战”,在江旗的搅和下,画风突变,成了一场充满了荒诞、戏谑和万众期待的“工地打劫真人秀”。
而远在美国的梅姐团队,在收到这份“战书”时,也彻底懵了。
他们的经纪人,一个纵横欧美乐坛二十年,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犹太老头,看着翻译过来的条款,感觉自己的血压,在持续飙升。
“alibrary?!”(一个图书馆?!)他对着电话咆哮,“他以为他是谁?联合国秘书长吗?!”
然而,当他看到华夏网络上那铺天盖地的舆论,和“旗心公益”那堪称恐怖的影响力后,他沉默了。
他敏锐地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场单纯的音乐比赛了。这是一场文化和民意的对决。
如果他们拒绝,梅姐在中国市场,乃至整个亚洲市场,都会被贴上“傲慢”、“不尊重对手”的标签,其商业价值,将大打折扣。
但如果他们答应那万一输了呢?
“输?”梅姐本人,一个身高一米八气场强大,总是带着自信笑容的金发女人,在听完经纪人的担忧后,只是轻蔑地笑了笑。
她拿起自己的吉他,随意地拨了几个和弦,然后对着视频镜头那头的经纪人,用一种慵懒而又充满了女王般自信的语气说道:“亲爱的告诉那个叫江旗的小可爱。
“他的条件我答应了。”
“不过,我也要加一个条件。”
她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如果我赢了我不要他的钱,也不要他的道歉。”
“我要他那首《孤勇者》的英文版翻唱权,并且,由他本人,亲自为我操刀,担任制作人。”
“我倒要看看那个能写出如此‘孤独’的歌的男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战书,一来一回,火药味十足。
双方都压上了自己最重要的筹码,将这场对决的期待值,彻底拉满。
比赛,定在三天后。
江旗的时间,无比紧迫。
他一边要监督“理想国”的建设进度,一边还要为比赛选歌、编曲。
“咸鱼战队”和tq战队,也彻底化身“工地男团”,白天,他们在工地上挥汗如雨晚上他们就成了江旗的“陪练团”和“试听团”。
“江老师,这首歌是不是有点太平了?感觉干不过梅姐那种大场面啊。”阿飞听完江旗写的一首新歌小样,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是啊江神,”kg也放下了身段,认真地分析道,“梅姐的优势在于她音乐的‘侵略性’,她的编曲,层次感极强,像一支军队,能瞬间占领你的耳朵。我们得用更强的东西,去跟她对抗。”
江旗看着这群从“网瘾少年”变成“音乐鉴赏家”的队员们,感觉一阵哭笑不得。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首新歌,虽然旋律优美,意境深远,但的确缺少了一点能与梅-姐正面硬刚的“攻击性”。
他需要一个“武器”。
一个能将东方的含蓄与西方的奔放,完美结合的“大杀器”。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
一个酷酷的身影,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走到了他的面前。
是江小坤。
“爸爸,”他将电脑推到江旗面前,“我分析了梅姐过去十年所有演唱会的视频,和她所有歌曲的编曲结构。”
屏幕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