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伏低身子,弓背缩肩,像只蓄势待发的山猫,凑到那爪印前,鼻尖几乎粘贴了湿冷的雪沫。
爪印边缘的湿雪还没冻硬实,带着清淅的,刚被巨力翻开的泥泞边缘。
绝对是最近几天内的新鲜货。
喉咙里低低滚动了一下。
他猫着腰,精瘦的身子骨几乎贴着冰冷的地面,循着那串触目惊心,如同死亡路标的脚印向前无声游走。
脚步精准地点在峡谷底部,那些被积雪半掩的嶙峋乱石间隙里,稳得惊人。
饶是再小心,偶尔厚底的破旧棉胶鞋也会带落一两颗松动的小石子,咕噜噜滚下旁边的小石坡。
那细微的声响,在死寂得如同坟墓的峡谷里,被放大到如同擂鼓。
咚咚咚地敲打着他的耳膜和狂跳的心脏,每一声都让他头皮发麻。
峡谷越走越窄,两侧岩壁挤压过来的压抑感扑面而来,终于到了尽头。
尽头处,赫然出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